然后，学姊望向了一脸尴尬的晴晴，依旧沉默带着微笑。此时的学姊，似乎是想告诉晴晴「学姊并不怪罪妳」，但是一直不发一语，也无法笑得太灿烂的学姊，脸上的表其实很像是那种「我就听听妳想说什么」的表。满怀愧疚的晴晴，自动解读成后者的意思，心中的疚更加深了。

        回到了宿舍房间，先是例行地换上室拖鞋，并洗自己的脚丫。本来已经习惯的学姊，这时却得无比艰辛。我们也是这时才能看见学姊受伤的，让我们稍宽的，学姊的上其实看不有什么伤痕，虽然今天早上才被钉给穿透了，但是那特制的钉其实很细，加上制裁结束后学姊也被紧急带去治疗，所以并没有现我们脑海一直恐惧幻想着的小孔。

        不过，我们写着作业的同时，气氛也渐渐不同了。第一天的羞耻与痛苦地沉默着，第二天会开询问着学姊功课上的问题，第三天学姊已经开始问起我们当天的「上课况」，今天第四天，已经轮到我们主动跟学姊说起了。

        但是说也奇怪，原本应该是很羞耻难堪的「公开放」经验，却也因为彼此间的交分享，有着同病相怜的一群知己好友们，把心中的耻辱、委屈说来后，就变得不那么难受，反而还能把憋在心里的委屈，向好友诉苦，心可以释然，而旁边的好友们也可以给予安。

        其实还有个原因，只是当时的我们还不清楚…公开放，虽然对于一个人类而言，是多么耻辱的一件事，尤其

        「学姊，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不知会这样，不然我一定自己扛责任…我…对不起！对不起！…」晴晴痛苦地想向学姊忏悔，说到后面连声「对不起」时，竟还如磕一样，不停用额撞击着她前的桌，把学姊吓慌了。学姊急忙伸手去制止她，结果刚伸到一半的双手，就有一只手痛苦地摀住自己嘴巴，只能腾一只手拉住晴晴让她停止伤害自己的莽撞举动。

        晴晴再也忍不住中的泪，虽然中间隔着萱萱跟小芬，但还是勉力趋向前，抱着梦梦学姊哭泣。

        「我…现…在…不…能…说…话…会…痛…」小芬负责把学姊写在她手心上的字念来，念到后来，她的声音几乎哽咽了。

        学姊痛苦摀嘴这一幕，被我们清楚地看在里，我们也知这动作所代表的意思。

        「学姊…妳…还好吗？有没有怎么样？」坐在走旁边，看清楚了学姊全伤势的小芬，虽然有不大会说话关心，但还是尽己最大能力地关心学姊的状况。

        虽然梦梦学姊没有跟我们明说，但是我们都受得来，她很喜听我们分享着上课滴，彷佛我们的青涩经历，能唤起她记忆中的「童年」。只是前一晚她还可以声询问，这次却没有办法了。所以我们也就自动自发地，诉说着今天这一天来的经验。

        「晴晴已经自责一整天了，妳别再责怪她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小芬越说越紧张，结果说到后来也不知自己想说些什么时，学姊已经伸一只手指住她的嘴巴，示意小芬无须再说了，学姊都清楚了。

        不过，没有看见伤痕，并不代表没有伤。学姊上的伤比起一般吃东西时不慎咬破的轻微伤，要严重许多，所以别说吃东西，就连说话也会到不舒服。可是现在却是要她着自己的脚掌。穿了一整天鞋的脚，也是会慢慢着脚汗的，汗在脚掌上蒸发后留了略带咸味的脚垢，对于上的伤，是会起很大的刺激作用。结果每一，学姊就会痛苦地皱紧眉，甚至还会不时倒一凉气，但随即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洗着脚掌。

        …

        「我们知了，学姊不用说话没关系，写在我们的手上，我们会帮妳传递的。」我们激动地说着，想让学姊心安。

        梦梦学姊没有说话，抿着嘴笑意加深了些，摇了摇示意。

后才走教室，但她的外貌让所有同学都能看一就上聚焦在她上。仍旧着背起书包，但她原本白皙的肌肤，这次却比其他学姊们都多了早上绑过刺绳的时候划破的伤痕，成为移除不掉的淡红甲缚装饰。她走路姿势也变得没那么优雅，而是偷偷分开大，让间同样有着伤痕的地带能少了些摩。

        我们看到这副模样，心中一酸险些直接哭来，她却仍是脸上挂着微笑，朝着我们走来。晴晴看到梦梦学姊，早已紧张地坐立难安，两难了。

        换上室拖鞋后，这次不用学姊的叮咛，我们便自动自发地坐到了书桌前，先写着作业，一来是这次的作业量又加大了，二来是我们不想再让梦梦学姊为我们心，或是必须言叮嘱我们的机会。

        梦梦学姊微微一笑，再次望向晴晴，轻柔地抓过她的手，在她手心上缓缓写着：「我、不、怪、妳。」写完后还将晴晴的手掌合拢成拳，象征要她收这句话。

        她依旧未发一语，但是一手抓住她旁小芬的手，另一只手以指代笔，在小芬的手心上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