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木鹅
29-06-
沉睡,似乎是穆桂英最幸福的时刻了。她梦到那年在穆柯寨的山xia,正是樱
花烂漫地季节,邂逅了自己的如意郎君杨宗保。从此以后,他们夫妻二人一同chu
战沙场,一同保家卫国。虽然几十年的时间里,他们总是聚少离多,但是两人永
远都心系着对方。直到……直到三年前……她的梦境忽然戛然而止,浑shen如坠冰
窟一样寒冷,让她忍不住地打了个激灵。
她缓缓地睁开沉重的yanpi,只gan觉tou痛yu裂。yan前的场景,已经从刚才re闹
喧哗的庆功宴,切换到了阴冷chao湿的囚室里。她全shen都是湿淋淋的,仿佛带着shui
草般腥臭味的冷shui,正从自己shen上hua落。她是被一桶冷shui浇醒的。
穆桂英的耳边还有些嗡鸣,是刚才那些南国军将们洪亮的呐喊声!一xiazi从
那样喧哗的场面,切换到如此静寂到可怕的qing景里,让她有些难以适应。
侬智英的shen形不住地在她yan前晃动。这是一个苗条而秀致的shen影,像是一个
能歌善舞的僮族女zi,健康,xinggan,充满了朝气。但是在穆桂英的yan里看来,这
却是一个妖冶,充满moxing的shen影,她像是一个能摄人魂魄的女鬼,让人gan到恐惧。
侬智英见穆桂英醒来,dao:「醒了?」
穆桂英抬起tou,kou里,鼻里,都是腥臭的凉shui味。所有抗拒、尊严的念tou,
都在她的脑海里消失,她嗫嚅dao:「放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侬智英依然一脸诡笑,dao:「穆元帅,你今日的表现,可比昨天差了许多!」
穆桂英重重地垂xia了tou,她gen本无心再和对方讨论令自己羞耻的事qing。
侬智英却用手托起了她的xia巴,dao:「怎么?喝醉了么?」
一提到酒,穆桂英又开始反胃。整整两大坛zi的酒灌jin肚里,别说是酒,就
算是shui,也让人受不了。
侬智英接着说:「那本姑娘就设法帮你醒醒酒如何?」
「不要!不要……」穆桂英想摇tou,可是脑袋却沉重得晃动不起来。她知dao
对方安的一定没有好心,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再去承受那花样百chu的凌辱。
侬智英笑dao:「穆元帅,你这是要向本姑娘求饶吗?你倒是不妨求求看,能
听到一名大宋元帅的求饶,一定十分悦耳。不过……」侬智英顿了一xia,接着说,
「往后还有很多令人兴奋的事qing在等着你,不能让你这么醉了,所以醒酒还是必
须的!」
穆桂英已经无话可说,对方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求饶是没有用的。所以,
她只能大骂:「你,你这dang妇,若是有一天让你落在我的手里,定让你碎尸万段!」
侬智英听了,不怒反笑:「嘿嘿!怎的又来了脾气?本姑娘以为这几天xia来,
已让你没了脾气。现在看来,不好好地惩罚你一番,是不会知dao我的手段了!」
僮兵们把穆桂英架到了早已放置在囚室中间的一台奇怪的刑ju上。刑ju用木
tou垒起一个离地两三尺的gao台,中间有一条宽两尺有余的沟。实际上,这架刑ju
分成左右两个大小相等的木台,每个木台长五尺,宽三尺半。木台边缘竖立着两
gen碗kou般cu的木zhuzi,gao六七尺,上面有一gen横木将两gen竖立起来的木zhuzi连在
一起,让两个木台看起来像是连在一起。
「跪xia!」僮兵们喝令穆桂英跪倒在木台上。
穆桂英不肯轻易就跪,还是僮兵仍用木棍敲击她的膝弯,才让她跪了xia来。
由于中间有一条不宽不窄的沟,穆桂英不得不分开双tui,一边跪在一个木台之上。
木台上早已装好了pi带,僮兵们像那天游街时候一般,把穆桂英从脚踝直到膝弯
绑了四五dao,让她的小tui紧贴木台,不能站立起来。
跪在如此gao台之上,穆桂英gan觉自己好像上了刑场,一gu悲凉之gan油然而生。
她低xiatou,发现木台紧靠深沟的这一侧,有用铁pi包裹起来的两条轨dao,不知有
何作用。
僮兵们在刑台上的横木系上一个hua轮,轮zi上垂xia一gen绳zi,将穆桂英早已
被反剪起来双臂捆上。然后,他们拉动绳zi的另一端,穆桂英的双臂就被向后往
上提了上去。
「啊!」穆桂英gan觉肩膀chu1的反关节一阵拉扯般的剧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