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俩打得飞了去，还……还骑着自行车从我上轧了过去。老大，你得给我们主啊！」

        一旁的个附和：「是啊，老大。」

        志成气得大骂：「他的，哪儿来的小混混？敢在老虎上拍苍蝇！」

        「哈！」

        桔冷笑一声，揶揄：「人家可没拿您当老虎，这是把您当柿，打你爷的脸呢！」

        志成正待发作，舞女房的房门突然响起了「笃笃笃」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应了声门，只见那个小胡急匆匆地推门走了来。

        志成问：「怎么了吴四，慌慌张张的？！」

        小胡吴四报告：「对不起老板，曾阿四回来了，让九那帮人割掉了耳朵。」

        志成又是一惊：「什么？！人呢？！」

        吴四说：「就在门外。」

        志成说：「叫他来！」

        吴四朝门外招了招手，只见小锦娣的师父曾阿四左手捂着用白布包住的半边脸，哼哼唧唧地走了舞女房。

        志成狠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曾阿四可怜巴巴地答：「我和小锦娣奉您之命去九号赌场扎大国、踢场，想不到那九是个

        手，被……被他识破了。」

        志成却不关心这些，问：「我让你传给他的话说了没有？！」

        曾阿四哭丧着脸说：「说了！可，可人家不买账，说你老大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青帮的脚料，再敢找他的麻烦，他就，他就……」

        志成听得青筋暴起，狠声问：「他就什么？！」

        曾阿四把一缩：「小的不敢说。」

        志成把一瞪：「说！」

        曾阿四畏畏缩缩地说：「他就扒了你的，了你的筋……」

        「哈哈哈哈……」

        桔像是拱火一般在旁边刻意地尖声大笑起来。

        志成转甩过去一个恶狠狠的神，自讨没趣的桔这才收住笑声坐回到化妆镜前的沙发长凳上。

        志成又瞪着曾阿四问：「这些话真是他说的？！」

        他哪里知曾阿四却是个骗人如吃饭喝一般张嘴就来的家伙，只见这个小锦娣的卑鄙师父用带着哭腔的声线和一脸真诚的表可怜巴巴地回答：「真的！说完这些话这王八就割了我的耳朵，让我给您报个信，说他……说他随时等着您。老大，小的所说句句属实，有一句瞎话，天，天打雷噼！」

        「好啊，好！这个九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爷看在同是青帮的份上，好心收他的场，给他条活路，他非但不领，还说这样的话来。哼，这就不要怪爷心狠了！吴四！」

        志成果然就被曾阿四添油加醋的谎言气得脸都胀红了，他立刻转对小胡吴四吩咐：「明天派两个枪法好、手脚利落的弟兄，带上手枪混赌场，只要九来就当场掉他！」

        吴四：「是！」

        志成咬着牙自言自语地说：「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有九个脑袋！」

        吴四凑近过来问：「大哥，您看未五和王阿六怎么样？」

        志成皱起眉，似乎记不起手有这两个人：「未五王阿六？！」

        吴四说：「对，这俩小枪法好，人也机灵。」

        志成问：「人呢？」

        吴四说：「就在门外。」

        志成说：「让他们来。」

        看来吴四办事还机灵，早在门之前就安排好了，见老板发话，他抬手一招，让在外面等候的未五和王阿六了舞女房。

        志成对这两人一番交代后，郑重许诺：「事成之后，爷重重有赏。」

        未五和王阿六齐声：「多谢爷，您就请好吧！」

        志成接着甩手把闲杂人等都打发走，舞女房里只剩了志成和吴四，还有在一旁磨指甲的桔。

        志成随后得意地对吴四说：「只要九一死，赌场群龙无首，咱们立刻派弟兄过去将那里接。这样的话，整个南京西路所有舞厅、赌场就由咱们控制了。」

        吴四一脸谄媚地向他伸大拇哥并夸赞：「！这就叫坐收渔翁之利。」

        志成对吴四的奉承显得十分受用，他摇晃脑地微笑：「也让社长和杜总看看咱们的能耐。」

        得意间志成的目光瞟到化妆台前的桔，又立刻正：「还有，立刻派几个弟兄查清楚打伤桔保镖的人到底是谁！」

        吴四躬答：「是！我上去办。」

        事理得差不多了，志成满意地了，把吴四也打发走：「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