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街上去拍照，显然这次是行不通的，所以我也没深去想，和妈妈谈了一会劝两个老人搬走的事，就把话题移回今天的摄影安排上来。

        想到这里我几乎一瞬间觉得，以后机会合适甚至可以让妈妈在村里大街上拍照！

        妈妈介绍了一这个学校的况，由于校门是铁栏杆的，所以站校门外能看到的地方都不能拍照。这样一来偌大场只有靠近教学楼的分是安全的，然后教学楼的楼朝大门的正面也不太安全，虽然有比较的泥栏杆遮挡半，不过妈妈自肚脐以上都会在外面。

        我把这个设想和妈妈一说，她在沙发上笑了起来，说：“原本我是这样计划的啊，你外公外婆作为村里最健康的一对老人，经常帮其他两家门采买、代为席红白事什么的。如果我们在他们门期间回来村里，桃芽的那些个舅妈看我们在，还不是会让我们代为看顾桃芽？就像今天中午，刚吃完午饭桃芽还没回去，她小舅妈就急不可耐的骑电瓶车走了。”我说：“是啊，那时村里就剩我们、桃芽、小卖的秦大爷和他老伴朱大娘了。三个老人家都行动不便，桃芽虽然好，但是白障严重只能看到个人影，在院里摘扁豆和黄瓜都要凑去靠摸的。你就算现在这样打扮在她面前，她也不会发现问题。”妈妈被我逗得笑嘻嘻的说：“你肯定想着到时候妈妈还可以这样打扮和她合影对不对？”我被说破了算盘，不好意思的说：“没有，也不知贴那么近她能不能看到，外公说平时打麻将，桃芽都是要把牌拿到贴着睛才能看到是什么牌，也亏她厉害全靠记忆力在打牌。”五个老人虽然不便，但是平日里就靠打牌来消磨时光了。还好的外公外婆因为过领导，在市里县里人脉都很，时常门游玩还好。剩三个老人里面，桃芽一年也就离开村几次，小卖的老夫妻俩就没离开过自己院，连小卖货都是镇里批发商送过来的。

        那时整个村只要我们不秦大爷的小卖，哪里拍不了摄影？主街、旧村公所、旧中学校门的广场、渔业加工厂厂房、机修厂厂房、船厂厂房、几个区的平房工人宿舍、村边缘的码、荒废的鱼饲料草田、旧卫生院，甚至只要不走到秦大爷小卖正门，都可以在这一排商店街上拍。比如说妈妈赤站在小卖敞开的门边，我站在路上拍过去，赤的妈妈和满银发斯斯文文的秦大爷就一墙之隔镜了。

        只要拍摄这种照片不让秦大爷正脸镜，应该就没什么德问题对吧？

        可能考虑到了村里的一些特殊况，所以妈妈这些日策划的方案，很有实现的机会。

        其实我甚至认为，假如每年观音生日的时候要是回来，说不定连门都不用关。外公外婆和桃芽的那天都会去隔村的庙会，剩村公所边上小卖那家的老坐轮椅，他只能在自家院和店面里活动。而他老伴比桃芽还差，不但有白障还血压，最多走到院里晒太阳。

        所以麻烦就麻烦在带桃芽来了，否则整个学校都很安全，哪还用得着算计这个那个啊。外公外婆听说我们来逛一般不会来找我们，但是桃芽在她闲着的时候，肯定会

        妈妈从小在这里长大，所以对老人们都很好，每次回来都会给各家打扫卫生，和外婆一起多一些饭菜送过去。

        想想就让人激动啊，小卖是老式的木砖建筑，有很的木质门槛。所以秦大爷坐轮椅最大的活动能力就是每天给小卖关门了，完全威胁不到在门外的妈妈，连来看一都不到。他老伴的血压让她只能每天上午午各到院里一躺，白障虽然比桃芽轻一，但是也得有限，属于老花镜还要拿到十几厘米面前才能看请牌的。

        不过就算拍照把秦大爷也拍去了，也没什么问题，反正我们的照片又绝不可能外，除了自己谁都看不到。

        妈妈继续解释：“反正驾校老板每年假期都把钥匙交给外公保，所以我上次回来就提前好了钥匙，早就预定了这里用来拍照了。”看起来蓄谋已久啊，也是，合适安全拍照的地方就那么一些，没可能漏掉这里。

理反锁，铁质的门栓上还是很保险的。

        首先，外公外婆逢年过节必然是要去县里大舅家或者市里小舅家过的。其次老所还经常有组织集游的活动，经常也是一去就两三天一礼拜。只要我们在这个时间段回老家，那么照顾桃芽的人必然会让我们看顾一老人，然后自己跑路，桃芽家亲戚什么德行我们太清楚了。

        可以想得到，如果外公外婆听我们的早早搬去神溪乡疗养院，那么剩三个老人连麻将都凑不齐，那日该多难过啊。

        这五个老人在村里钉也算我们家的一大烦恼，如何说服外公外婆离开这个冷清的村，去疗养院那边买的别墅住，那边无论是医疗便利还是居住条件，都远非这个村能比。几年前镇里说要集中居住改造，把村里仅剩的三搬到镇上，他们也不肯去。那时连我爸都说要钱，给三家老人免费齐新家电，他们仍然不肯搬。

        对于坐轮椅的秦大爷来说，给货架补货都很困难，不得不让批发商帮他上货。

        可能正是这份对三位老同事的不舍，让外公外婆一直不离开这个荒废了的村吧。据说秦大爷是当年公社的秘书，外公是书记，桃芽是纳。几人在这个地方生活了一辈，如果外公外婆搬走，很可能再见不到这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