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曦却不知脑袋里哪筋搭错了，吝啬得像是小说里的守财，生怕一枚币从手指里漏来。

        他倒不是没有跟班，但那几个跟班只会像小泼跟着二一样、跟着又大又壮的张曦一起欺负人，搞得老师和同学们痛不已。

        照此去，他被从理综班清退大概只是时间问题。

        「这人平时和你们矛盾很大吗？」

        听完我们抖的这番八卦，林颖儿敲了敲桌。

        「没有什么矛盾啊？」

        凌诗雅一脸迷惑，「我都没和他说过话。」

        「聊得不多，就普通同学。我们从来没吵过架。我想不能有什么矛盾。」

        杨宸也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的样。

        林颖儿先前提到成绩排名时不满的样、我们提到张曦时看垃圾一样的表突然现在我脑海里，敲响了警钟。

        「不对，我们觉得自己和他没矛盾，反过来他不一定这么觉得。我们很少主动和他说话，朋友之间有什么活动都不带他。他肯定也知我们对他的印象非常糟糕――这算是比较礼貌的说法。最坏的况，张曦可能觉得班上同学串通在一起故意孤立他。」

        「说得对，小。还以为你们理工科男生除了杨宸都是些不懂人心的狗直男，我都快对你另相看了。这样一个脑不怎么好使的人觉得你们在故意对他冷暴力，会不会怀恨在心、想要报复？」

        「又不是侦探漫画赶不上交稿日期编节，很难想象他为了这琐事矛盾就要对同学重手，最多是找茬和我们打上一架。」

        杨宸摇了摇，双手一摊，「要是我们为了这可能就去有意疏远他，反而成了自我实现的预言了。只要他没在床底藏锤和黑塑料袋，就不用太担心。」

        我和陈都哄笑起来，只有林颖儿里还有一丝担心。

        几天后，学校篮球场。

        杨宸倒在地上，捂着小发撕心裂肺的惨叫。

        陈咬着牙，捂住渗血的膝盖。

        对抗赛终场前的最后一次突破中，张曦仗着人大的优势像火车一样撞开上来拦截他的陈和杨宸，还借着倒地的侧踩了杨宸一脚；但这一脚去，杨宸的小骨却发了清脆的开裂声。

        在一阵阵的惨叫声中，连场边的裁判也一时吓呆了。

        一个人影却分开人群冲了来，蹲来揪心地查看起

        了杨宸的伤势，然后怒视着铁塔一样的张曦。

        「嘛呢，这是意外事故，意外，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