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苘翻看日历，仅仅一夜次鹇的好度就掉到三十四，这个月她不能继续冒险，个月次鹇会杀死一个观赏鱼店老板，死亡时间为十六号凌晨。

        次鹇脸上挂着淡淡的哀伤，似乎面对警察很紧张不停喝，缓了缓开始回答警察的问题。

        他故意将线索抛给警察，摸猫这件事一定有目击证人。

        脑海错乱的时间线正在复原，次鹇放走她之后恢复现场，将尸安置在楼，同时拨打她的电话，看见她带警察来了又走，避开监控回到小区，掐算时间摸猫等目击证人，然后回家回收录音设备。

        元苘泪逐渐恢复平静：“我能见次鹇吗？”

        元苘瞟了不远的同事，伸手环抱他的腰，微凉的膛后退，一瞬又贴住她的。

        果不其然，午调查回来的民警说一对中年夫妇看见他了，夫妇门旅行，恰好晚上飞机票便宜，到家时接近凌晨三。

        毫无起伏的声音将元苘带回夜里，月明千里，他说有他在的时候，她看见了师晨的尸。

        次鹇神闪躲，神态窘迫，警察威利诱后他才继续：“我有楼到小区门等，碰到野猫玩了一会儿，怕没带钥匙又回家了。”

        这样一来，空余时间不够次鹇往返两个地方杀人，他一整天都有不在场证明。

应该还在小树林附近。

        “记得，因为我很担心就不停看时间，手机上也有拨号记录。”

        楼离小树林直线距离不超一千米，那晚她带着警察翻找树林的时候，次鹇就借着月光站在楼俯视他们。

        警局有过预言梦找尸的案例，很邪门也很稀少，他们调取烤肉店监控、联系分局确认元苘的话没有漏。

        周二上班时接到警电话，有人站在七楼楼像自杀，消防员和警察刚赶到不久人就从楼掉在黄救援气垫上。

        ……是师晨。

        “你记得时间吗？”

        “和分开后我就回家了，然后一直待在家里等，我给她打过好多电话，最后是警察把送到家门。”

        派所走廊人来人往，两人拥抱彼此谁都没放手，弟深。

        “一直待在家里？”

        醒来同事已经知死者的份，等她缓过来例行调查，警察态度比对其他嫌疑人温柔许多。

        派所的人都知元苘和男朋友关系好，死者托梦也不是全无可能，还有分信任于同事间的私。

        “我和次鹇吃过饭就分开了，我太在意那个梦就跑到小树林，什么都没找到我还报警了，呵呵……”

        没有证据元苘隐瞒了关于次鹇的那分，她越说越想哭，憎恨、愧疚、委屈交织在一起，双手捂着脸泪沿着手腕袖，笑容苦涩。

        同事带她到监控室，屏幕右上角监控播放审讯室实时画面。

        两个看似毫无关联的份将所有人玩于掌间。

        元苘看着楼呼困难，了两气睛一翻倒在地上。

        租屋墙薄，夜深人静时说话声听得更清晰，睡眠浅的女人恰巧也听见隔一声声焦急地，时间和次鹇提供的吻合。

        元苘坐在椅上，看着监控里天衣无地表演，四肢像中了毒素逐渐麻痹。

        尸在楼，只在地面翻的元苘当然什么都找不到。

        她将写满字迹的纸撕碎扔桶冲走，一边上班一边寻找师晨的尸，快把小树林周围翻个底朝天都没找到。

        杀死亲生父母后另一个份现了――以残忍著称的智商连环杀人犯。

        月末警方还会找到另一男尸，从这尸开始次鹇会伪造成邪教成员，在烧焦的尸旁留没有任何意义的神秘符号扰乱警方调查。

        元苘和同事路过审讯室，次鹇正好从里面来，他大步向前抱住她：“别怕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