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成熟,似乎是懂事了,这种变化,隐隐让人心疼,从她刚才噙着泪的表,我大概猜到这孩
是被黄俊儒给影响到了。因为父亲变了,所以女儿也变了,又或者是这个家变了。
“十一了。”黄俊儒顿了顿声,“她上的国际小学,可以寄宿不回来,可是她偏偏每个周末都要回来。她妈赖在郝家沟不回来了,真不知这孩
怎么想的,回来又见不到妈妈。”
“她不是想妈妈了,她只是想你了。”我微微叹息,也斟上一杯酒,“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可是父亲却是女儿的山,她不希望这座山会垮掉…你酗酒多久了,她每个周末都回来,就是因为担心你。”
“我…我知,可是她不明白,小孩
懂什么,左京,你懂我,是不是?”黄俊儒举杯又是一
二净,“多多这
么小,我能告诉她妈妈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告诉她妈妈为什么不回来?我不能,不能啊左京,我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除了喝酒,我还能什么…”
“你还有孩要养!”我盯着黄俊儒,“王诗芸或许不
再当一个好妻
,多多缺少母
,可是你这样喝,让多多怎么办,难
你要还要她再失去父
?”
“我…”黄俊儒一阵沉默,很久,他才看着我,“你提醒过我,后来你又事了,我就开始想明白了,我到过几次郝家沟,希望诗芸能够跟我回来…看在孩
的份上,这
气我忍了,可是…”
“可是她拒绝了,而且否认她和郝江化的关系。”我看着这个悲的男人,“而你没有抓奸成功,你虽然知
,却无法证实。”一样的戏码,一样的路数。
“对,她不承认,我提离婚,她也没答应,还说对我有
,
他妈的,我这么求她,她都不回来还什么
,狗屎,王诗芸就是个烂婊
…”
黄俊儒又沉默了,正倒酒,我却先给他倒上,只倒了三分之一:“一次最多这么多,喝完再倒。”
黄俊儒手举酒杯,呷了一:“这酒…真他妈难喝。”然后几
肚。
这次,却是他给我倒上了:“我去了郝家沟几次,也在那里收了凤…我找人打探过,虽然没有证据,但你和我,遭遇应该也差不多…所以你
伤他了…
,这条老狗命真大,我也想宰了他。”
我没说话,而是饮了这杯酒,我没有告诉他,郝老狗能够活
去,很大原因就是王诗芸阻止了我。尽
我当时的行动是愚蠢的,但她阻拦的用心确实是在维护郝江化。
“我以为你很儒雅,想不到也会说脏话。”我叹了气,“不过我比你可惨多了,郝老狗的妻
是我的母亲,我的妻
却成了他的女人,说不定就连我那两个孩
都未必是我的种…不怕你笑话,我
过
检,我是弱
症,居然能有福气,一炮双响…你说老天是不是和我们开玩笑。”
黄俊儒惊目不已,盯着我,确认我不是在开玩笑,这才叹了气,长长的叹气。
彼时无言,我和他饮着杯中酒。
酒过三巡,黄俊儒缓缓:“你说的对,你比我是要惨多了,难怪你会那样
,如果是我也一定会这样
…”说着,他似有决绝意,一脸正
,“你打算怎么
,我可以帮你…我不信你真的放
了。”
“我在里面的一年,仔细地想了很多,报仇的事交给我来办吧,我的,还有你的,我会和郝老狗算总账的。”我轻晃着酒杯,“你如果真想帮我,明天开始,不要再酗酒,好好照顾多多,她也是我
女儿,你不心疼,我会心疼。”
“好,我答应你。你说的对,我有女儿要养,不能再酗酒…但是今晚,你不要阻止我。”黄俊儒举杯,“能喝多少算多少,明天开始,我戒我的酒,你报你的仇…”
“如此…甚好。”杯中有酒,酒意酣然。神因为
定了某种决心而显得
忍不
,深沉莫测,难以言喻的冷酷和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