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开始对她亲善起来，可是女生们却非常讨厌这个女孩，她们经常把女孩的书包丢来丢去，撕掉她的作业本，甚至还会在上厕所的时候堵住她…她们扇她的耳光，脱她的衣服，还把她的发剪得乱七八糟…她们这些事，只是因为男孩们望着这个女孩的目光…」

        「女生们骂这个女孩是贱货，是婊…骂她到勾引男人…她们时常霸凌这个女孩，一次比一次很，次数也越来越多。后来，女孩为了保护自己，只能把自己装扮得很丑，穿着厚实的衣服，让自己变得笨重，经常到太阳底晒，让自己的肤变黑，渐渐地她又成为了那个丑小鸭。于是，男生们不再理会这个女孩，女生们也不怎么欺负女孩，大家好像都不记得她，女孩成为了班上最没有存在的人。」

        「有一天，班上新来一位女老师，穿着一件百褶裙，站着讲台上。台的学生们都在惊叹她的丽，她却将目光落在角落最卑微的地方。女老师开始名，她叫到这个女孩的名字。女孩畏畏缩缩站起来，然后她看到了老师对她微笑，那是一种很温柔也很温的笑容。老师的眸清澈得就像是日清晨玫瑰上的，她的声音也轻柔得像是一风，轻轻地了女孩的心里。」

        「老师就像是一个知心的，悄无声息地抚着女孩。每当女孩抬起，她都会发现，女老师也在看着她，目光是那样的温和，声音是那样的温柔，渐渐地女孩心里受到了温。后来，女孩开始认真地学习，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卑微影响到老师的考评，渐渐地，女孩有了改变，考她考上了北大。」

        「上大学的时候，女孩没有再受到欺负，也不再是那个丑小鸭，而是老师们中的骄傲，也时常收过男生们的书，女生们也不再记恨着她，可是女孩还是专心学业，后来她去了国留学。」

        王诗芸继续讲述着这个故事，「女孩认识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幽默风趣，很快便熟悉起来。几个月后，男人向这个女孩表白求婚。女孩答应了，倒不是因为喜，而是因为适合，这个温柔又温的男人，应该适合过日。」

        「后来，男人回国发展，女孩也一家跨国公司上班，相比很多凑合过成天家暴不止的夫妻，这个男人对女孩很好，他们也有了一个孩。有时女孩也觉得这种温馨的亲没什么不好。」

        王诗芸的思绪彷佛跌曾经记忆里，「直到有一天，在一个人才交会上，女孩又一次遇到了她那位曾经的女老师。」

        「那一次，女孩并不是去求职，而是代表公司和主办方续签协议，只是令女孩没想到，会重逢曾经的老师。虽然老师记不清女孩，但女孩还是一认识了她，比记忆里的样要成熟，但还是那样的丽。女孩没有告诉老师，自己曾经是她的学生，而且还改了名字，名字里也有她的一个字。」

        王诗芸沉顿片刻，「老师抓着女孩说要用薪聘请她，其实她给的薪待遇还不到女孩所在公司薪酬的一半，而且上班的地方是湖南省衡阳市面一个衡山县的龙山镇，在镇上有一个叫郝家沟的村庄，她在那里开了一家茶油公司。虽然这个女孩曾经在长沙读书，但她从没听过郝家沟这个地方，真的是太偏远了。」

        「但女孩还是去了郝家沟。」

        我给她补了这一句。

        「是啊，她去了郝家沟，在茶油公司里任职办公主任，从未把真相告诉她的老师。」

        王诗芸若有所思，「女孩以为这是一个报恩的故事，等到发觉猜错的时候，故事已经演变成另外一副模样，女孩最终沦陷在郝家沟，她将失去丈夫，失去家庭…故事的结局，很不幸，是个悲剧。」

        听到这里，我已经明白了。

        故事里的女孩就是王诗芸，而她任职茶油公司的理由，似乎也是合合理。

        虽然她没有细讲，但作为故事而言，它已经足够完整。

        我以为王诗芸已经讲完了这个故事，因为她到郝家沟后来的事，岂非如她所言，演变成了一个不幸的悲剧。

        我并不知，王诗芸所讲的故事并不完整，她虽然讲的都是真实，唯独隐瞒了一，那是她心里的秘密，有了它，这个故事将

        会是另一种版本，另一种人生的境地。

        这是后话。

        「我以为我们只是北大的学学弟，想不到还能追溯到长沙中。」

        我勉笑，「而且你还是她的学生，看来我们的关系比我想象中要深得多。」

        「好了，我吃饱了，谢谢你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