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励我要好好学习,以后绝不能再当工人。
今年的晚也没有像往年那样给人们带来快乐,至少对我们而言是如此。
黄宏的那一句「咱工人要替国家想,我不岗谁
岗」
让脾气一向很好的姥爷都不住摇,嘴里嘟囔着「这说得还是人话吗?」
姥姥和父母也都从之前不时讨论几句变得不再言语,虽然紧接着的节目就是崔赵二人的巅峰作品《昨天,今天,明天》,但在场的却没人笑得来,我也
会到了大人之间那种沉重的气氛。
可能是平时远离主厂区,觉不到这里的凝重和压抑;也可能是平日里父母有意在保护我,不在我面前过多谈论这些事
。
这次过年回到这里,主厂区的氛围让我对家庭的未来到前所未有的担忧。
我在沉默中看完了晚,只记住了晚会开始阶段的两个节目,一个是李琼的《山路十八弯》,她
亢的嗓音实在是让人过耳不忘;另一个就是任贤齐的《对面的女孩看过来》,在听着这首歌时,我脑
里一直想着江雪。
江雪就像是我的避风港。
上学的时候,在学校有江雪陪着我,在家有江雪对我的叮嘱和给我的笔记陪着我,让我可以忘却家里的困境。
而现在,不能见到江雪,我只能翻看她留给我的笔记,盯着她的一寸照片,想着她笑盈盈地对我说话的样,只有这时我才能从现实的忧虑中暂时解放
来,
到一丝轻松和愉悦。
我也记得江雪告诉我的话,「与其整天无济于事地为家里担忧,不如好好学习,过好每一天,这才是对父母最大的帮助」。
于是我便把能用到的时间都用来认真学习。
我无比地思念江雪,时刻都想知她在
什么,我想她一定也是这样思念我的。
过去每年的寒假我都会觉得时间短暂,唯有今年,我觉得这二十多天的假期竟是如此漫长。
好在时间的逝不以人的
觉为准,在我把江雪给的那两本参考书上的每一
题都认真
完以后,也就到了开学的日
。
开学的前一天晚上我激动地很久睡不着觉,脑里不断预演着明天和江雪久别重逢时的场面。
可第二天真的见到她时,却和想象中的场面都不相同。
江雪安静地坐在位置上,穿着我没见过新衣服,仍旧梳着整齐的尾辫,笑盈盈地看着我走
教室门。
我也一直看着她走到座位上。
「陈阳!」
「江雪!」
我们互相唤着名字。
教室里已经有很多人了,我们想说思念对方的话,此时却没办法说来。
于是我们只能看着彼此的睛,我明白她想说什么,我也相信她也明白我想说什么。
我还没有享受够再见到江雪的喜悦,很快就被泼了一盆冷――又该排座位了。
从小学以来,每学期初都要重新排座位,这次也不例外。
这就意味着我和江雪可能不会再坐得这么近了,甚至我和吴睿、和上学期才熟悉起来的艾娜都要分开了。
一个寒假过去,班上的男生好像都长了个,纷纷超过了发育较早的女生们。
于是老师不再照男女同桌的组合排座位,而是
照完全
来排。
最后我被排在了第四排,和一位男生同桌,而江雪还是在第三排,同桌换成了一位女生。
艾娜和吴睿则分别被排在第三排和第四排,我们四人都没有再坐在一起。
我和江雪不仅没有在同一组,中间甚至还隔了一组。
新座位唯一的好就是上课时我可以很方便地看到江雪,只要稍稍侧过脸就行,不用像过去那样至少转过九十度。
不过对江雪来说就麻烦了,过去她抬起
就能看到我的背影,现在也得稍微侧侧脸了。
放学的路上,我的失望之溢于言表,江雪却似乎沉浸在重逢的心
中,并不把这个当回事。
「现在你上课时候也能看到我了,不是好的吗?而且我也能看到你的脸了,过去都只能看到后背……」
江雪安我。
「那我们离得远了啊。」
我还是很纠结。
「没事,我们上课都好好听课,课了我去找你,或者我们去楼
说话,好不好?」
江雪好像在哄小孩一样。
「那也只能这样了。」
我也像小孩一样倔。
「别想了,来,这个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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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边说边停脚步,从书包里掏
两本最新的《足球俱乐
》,看来江雪并没有忘记
时去买这一个月来新
的两期杂志。
我赶紧接过来,兴奋地翻来翻去地看。
「看把你兴的,见到我都没这么激动……」
江雪的话里虽然充满了醋劲,但语气还是异常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