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中以后,她会原谅和理解我的决定,我们还会像过去一样幸福地在一起。
所以我现在要的,就是拼尽一切努力学习,只有考
B中才能实现这些愿望。
于是我决定改成骑车来学校,既然放学不能和江雪一起走,那不如节省些时间用于学习,虽然少了很多在回家路上看到江雪的时间,但考上B中以后有的是时间看她,当时的我就是这么天真地认为,如果知后面发生的事
,我一定会选择继续走路上学,还能多看江雪几
。
初三的主旋律永远是学习备考,即使发生了很多事,我们的生活也因此发生了很多的变化,但我和江雪也只能放别的
绪,一心投
到忙碌的学习中。
我幻想着和江雪在B中相聚的生活,因此对学习依然充满动力。
经过江雪两年来的帮助,我从江雪那里偷师很多,也有了一套自己的学习方法,所以就算现在没有了江雪的指导,我还是能照自己的节奏有条不紊地开展学习。
江雪就更不必说了,不用在我上花费时间和
力后,她在学习上火力全开,让所有人都见识了一个状态全满的江雪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2001年一月份,我们行了在初中的最后一次期末考试。
这次考试与以往不同,我们学校和市里的三所学校行了四校联评的活动,就是这四所学校的初三年级都使用B市统一命题的考卷来考试,考试结束后四所学校的老师在一起
作业改卷,最后把所有初三年级的学生成绩放在一起排名。
这四所学校都是规模比较大的学校,其中一所还算得上是B市的老牌名校,而Y校只是个每个年级仅有一个班的小学校,因此考试前老师们的压力很大,不停地提醒我们要好好准备这次考试。
考试成绩来后,江雪的成绩是这样的:数学(代数、几何一张卷
)满分、
理满分、化学满分、语文仅有作文扣了两分,政治仅有最后的主观论述题扣了三分,英语仅有完形填空扣了一分、作文扣了一分。
也就是说,除了英语的一完形填空题,江雪拿到了有标准答案的客观题的全
分数,这几乎就是一个理论上能达到的最
分。
凭着这个分数,江雪在参加考试的几百名考生中排名第一。
Y校以往的初三年级也参加过这样的四校联评,别说是第一,就是前五名也从未曾染指过,这次江雪不仅居榜首,六科总分也是接近满分,在当时,这就是一个奇迹。
我的成绩远没有江雪那样耀,但也能排在前列,
照以往排名看,我应该也能考上B中。
这样的结果让我觉得当初和江雪分开的决定是正确的,我能继续保持很不错的成绩,而江雪则创造了Y校的纪录,对于考上B中,江雪显然是十拿九稳的,而我的希望也越来越大,一切似乎都在朝着我期待的方向发展。
然而不需要多久,仅仅半年以后,我就意识到了自己当时的决定是多么的错误。
年少的我以为只要努力就能获得自己想要的结果,却丝毫不懂命运的坎坷多变。
十四岁的我一也没有觉得自己的决定有错,反而有种中二的宿命
和使命
,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忍辱负重的英雄,背负着江雪的冷落、无视和不理解,却只是想为了她好,为了我们好。
在这种自我成就意识的驱动,我的一切举动在我的脑中也被合理化了。
当时我有盘刘德华的盗版磁带,我总在听里面的一首歌《宁愿我伤心》,歌曲唱「不敢告诉你,因为太
你,所以我必须要对不起你」,我觉得这两句歌词就是为我量
打造。
尽在我长大成年以后,无数次地对自己当年的这个决定悔恨不已,但站在自己当年的立场上,似乎也找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我毕竟不像江雪,在初中时就有了相对独立的思想,我习惯于服从家长和老师,在母亲第一次找我谈话后,实际上我
已经有些动摇,等到面对两位老师时,我已经慌神了,老师说的也确实有理有据,更是让我质疑自己的持,而周老师关于要告诉江雪父母的威胁,就是致命一击,如果江雪的父母站
来阻止这件事,那可能我们真的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了,从这个角度来看,我的这个决定似乎又是正确的。
而江雪对我的失望大概是来自于我在两位老师面前的临阵倒戈,本来我应该是她最实的盟友,却成了在背后
她一刀的人。
我的本意只是不想看她哀求老师,因为我知那都是徒劳的,只有听从大人的话才能解决这个问题,却没有意识到这对于江雪的伤害远远大过让她在别人面前的低声
气。
可是如果真的像江雪期望的那样,和她一起持到底,那等着我们的肯定是双方家长的
面,就像前面说的,那可能真的是一条绝路。
多年以后,我曾想过,如果我们在被老师叫去之前能提前商量一,充分考虑好这事暴
之后的应对方法,或许就不会有那么激烈的冲突,我们也不会分开。
可是没有如果,当年的我们过于天真,也过于自信了。
在2001年初的我,本想不到这些。
我还在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在为江雪付,却远远低估了自己的那个决定对一个
恋中的十四岁女孩会造成多大的伤害,也不知
前面等待着我的,一
也不是我期待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