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平线上

        现的平原。

        刘姓男如释重负地对我俩说：「终于快到了，待到了这片林，十数

        里外便有个小村落，那里有我的人。你们那时可以仔细跟我说说到底在青莲教里

        见到了些什么。」

        繁茂的森林逐渐稀疏起来，随可见的参天巨木也不再现，取而代之的是

        更为矮短常见的树木。艳红与金黄相染的橙红洒在天地之间，照了无数千奇

        百怪的阴影。我终于有闲暇去欣赏一这未被人迹过多沾染的连绵山脉和那生机

        的景象。不知太屋真面目，只缘人在此山中。准确来说，在此山。

        在夕阳只剩个边缘套在太屋山巅时，我们也终于赶到了山脉的尽。不远

        外，便是平坦的草地与遥遥可见的农田。

        就在我几乎要喜悦地握紧拳大叫几声时，唐禹仁的声音传耳朵：「一会

        儿离远，这个刘先生有不对劲。」

        嗯？我的立刻紧绷起来。不是吧，又要起事了？到底能不能平安逃这

        鬼地方啊？腹诽归腹诽，我还是好准备，就等唐禹仁的信号了。

        几分钟后，离森林边缘还有百米距离时，唐禹仁停脚步，定定地看着转过

        来，摸不着脑的刘姓男。

        「怎么回事？了什么问题吗？」

        唐禹仁上前一步，我也早已退开好几米，紧紧地看着刘姓男。自我们从地

        窟来之后，唐禹仁终于开说了第一句话：「刘先生，有问题的，恐怕不

        是我们，而是你吧？」

        刘先生脸沉了来，看了看唐禹仁然后又看了看我，问：「张甲是吧？

        你什么意思？」

        唐禹仁脸平静，不紧不慢地说：「刘先生带领我们逃太屋山，抵御青

        莲教的追击，在不尽激。不过刘先生的份，却不是你所说的那么简单。」

        刘先生神阴鸷，不愉地说：「你知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是怀疑老夫不

        是凤阁的人？你在质疑朝廷的权威？」

        「我不是在质疑朝廷的权威，」唐禹仁摇，「我是在质疑你，刘先生。

        你的份，你的目的，你的武功，你的表现。一切都与凤阁这个名号不符。」

        刘先生眯起睛，不气反笑，声音尖刻：「有意思，你这个小辈，真的有意

        思。老夫很少见到你这么大胆的人。鸿鹄浴日，翱翔九天，小辈，你不会没听过

        这句话吧？凤阁之人，代天而行，若不是老夫脾气好，怕是当场便会将你这不识

        尊卑之人废去武功。」

        唐禹仁脸上了嘲讽的冷笑：「你不是凤阁的人。」

        「你甚至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