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没跟我提起呢？我虽然不是什么大人，但也能想办

        法将你送一些，咳，名誉师资过的门派，助你习武。」

        梁清漓握着我的双手，温柔地说：「韩郎，你已经为家得够多了，

        家怎能再三要求这么多偿还不了的人呢？」

        林夏妍更是冷笑：「韩小，可别搞错了，大燕门派帮派成千上百，那些

        所谓名声显赫的地方都是讲究一个清白的。你以为他们会接受一个在青楼维

        生的艺伎吗？想得呢。哪怕是薛家或者玄蛟卫能帮你人去，万一漓儿的背

        景被人得知，只会更受欺凌。说到底，这世本就不把青楼女当人看，也不

        把那些不愿贤妻良母，规规矩矩守妇又没有相应武功的女当作人。」

        「小，你说我花间派名声狼藉，也许如此。但我可以拍着脯说，我花间

        派从未轻侮蔑视过任何被世摧残，被男欺凌的弱女，也从未对那些在世人

        中最贱，最卑微的娼拒之门外，区别对待。你如此了得，能否告诉我，这

        世间除了我们这群被唾弃的女人外，有哪怕一门一派不是把这些女当成污了他

        们名声的畜牲，累赘的？有没有任何一家不嫌弃这些凄苦的女，不对她们冷

        相待的？」

        林夏妍横眉冷，脸上的狐媚之意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不可动摇的凛然

        威严与愤怒，直直地看着我。

        我对上她昂然的庄严神，心里忽然生许多愧意。也许这个世界上百分之

        九十九的男女就算觉得这个女的话有一定的理，也会天然地觉得那是离经

        叛的「歪理邪说」，会认为那些青楼女和不守妇的人是咎由自取。哪怕是

        同样来者不拒的尼姑庵里，也断然不会是像林夏妍和花间派那样，试图挣脱许多

        这个时代施加于她们上的礼教束缚，而是会接受这些女的同时把那些往事当

        需要洗刷的罪孽。

        但是我作为不同世界的来客，受过现代观的熏陶，本应是这个封建的社会

        里最能够理解这些不为世所容的女的苦难和困境的。哪怕不赞同花间派的理

        念，也不应和其他人一样，对之畏如蛇蝎，更不该随意地对这群女施加什么

        德谴责。说到底，在这人命如草芥的时代里，靠着卖维生，便是错误么？

        哪怕并不是为了生活所迫去行交易，仅仅是为了赚快钱，那样的人便应该受

        到人们的鄙视，不齿么？那些被我们赖以审判众生的德准则，真的又有那么神

        圣而牢固吗？

        我站起来，长长地对林夏妍行了一揖，然后站直对她诚恳地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