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的学生们印象怎么样？”所幸昂也没有多纠结上杉越话里的深意。

        “既然如此，我倒不如选择那个最简单最暴力的方法，先杀死那个王将，然后揪那个幕后之人，最后顺藤摸瓜，宰掉那位该死的‘神’。”昂看着上杉越的睛，“意大利黑手党的行事准则里有句不错的话，如果幕后之人藏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而你想毁灭敌人的话，就要先彻底摧毁他的傀儡。”

        昂一愣，缓缓的问：“你见过我的学生们了？”

        “没想到你居然对我们卡尔学院的办学宗旨了解得这么透彻，我该请你来

得人的角落，用他那双阴沟般的睛注视着一切。”

        “决战？你是说和‘神’的决战？那么你的意思是你觉得我杀不死那个叫王将的家伙？只能睁睁看着‘神’被复活？”昂挑挑眉。

        “其实你也可以少东奔西跑的，和你的学生们多待待多聊聊比什么都。”上杉越话有深意地说，“说实话，昨天那场歌舞伎表演你真该来的。”

        “一天前我以为我已经捋清了一切，但每次局势将要明朗的时候，总会有关键节对应不上，导致满盘皆错。”昂深深皱眉，“我烦了，你知么，我不是谋士也不是棋手，我是武士，我只需要负责掉我的敌人，谁拦在我的面前，我就杀死谁，这才是我最擅长的事。”

        “你们还一起去看歌舞伎表演？想不到你和我的学生们混这么熟。”昂的表也有些意外，“哪怕我来日本后也只和路明非碰过一次面，恺撒和楚航的人影我都没见着。”

        “这是意大利黑手党的行事准则？”上杉越反复咀嚼这句话，“那应该让你那个叫恺撒的学生来说啊，加图索家的继承人念这句台词比你更合适。”

        “都是混，三个和你一样的混，完的继承了你老混的衣钵。”上杉越认真地说，“我说你们卡尔学院是不是专培养混？”

        “见过了，那个叫路明非的小来过我的拉面摊，勉请他吃了顿面，其他两个不像话的臭小被我撵跑了。”上杉越摆了摆手，“你不是问我昨天怎么没开业么？我真的是去看歌舞伎表演了，银座的歌舞伎町，你的学生们都在，看表演的时候叽叽喳喳喋喋不休，简直要把我烦死！”

        上杉越的意思是，昂与其东京和大板两边来回跑，想尽办法打探幕后之人和“神”的消息，还不如坐来和路明非多聊聊，如果昂能来昨天那场歌舞伎表演，那和室会谈的时候这老家伙不就一切都能知了，何必还来打扰自己，何必还要搬什么意大利黑手党的名言。

        “没，我真没这个意思，你可是昂，这个世界上哪有你杀不死的人啊，谁要是被你盯上，买坟地都比买保险更有效率。”上杉越耸耸肩，“但你也说了，王将只是个傀儡，就算你能把他杀死又有什么用呢？幕后之人依然还在，‘神’也安然无恙，坏家伙们一也没事，该面对的灾难还是得面对。”

        上杉越心中微微惊诧，心想昂这老家伙不愧号称当世最屠龙者，风间琉璃花了这么多年才清的事，这老家伙这才来日本几天，就能通过蛛丝迹和他的直觉推测王将的背后另有其人了，这老家伙的一百多岁看来还真没白活。

        但很可惜，有关于昨天和室会谈的容，路明非交代过是要绝对保密的，甚至路明非还特地交代了上杉越，有关于他的计划和赫尔佐格的一切对校长也不能透一个字……上杉越不是非得对那小唯命是从，但事关自己孩们的生命安危，这件事也由不得上杉越不慎重以待。

        “不得不承认你的直觉很准，但是我劝你还是不要把力花在这些事上面了。”上杉越语重心长地说，“有空的话不如多磨一磨你的折刀，这样在决战的时候落刀会比较快，毕竟砍人才是你这老家伙最擅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