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慈一的办法就是留这些关东支的员们的命，让他们失去战斗能力就行了，并不需要大开杀戒，但要控制住战斗的力、克制住自己的杀意对于恺撒和楚航这种疯学院培养来的杀胚来说无疑费时又费力……毫不留手的杀死对手反而是省时又省力的法。

        “至于我和路明非谁……我修习剑的时间比路明非更久，我们前两年切磋的时候几乎都是以我的胜利告终。”楚航说，“路明非升中两年后，我们切磋的结果更多是平手，但我很明显能受到路明非一直在以惊人的速度步，我受不到路明非的极限，在路明非卡尔学院后我们的切磋就更少了，路明非也不再用全力和我战斗，我们每一次的切磋都是平局……那是因为路明非在面对我的时候始终怀有师弟对师兄的恭谦。”

        “直到遇到王将，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路明非对某个人迸发如此烈的杀意。”楚航顿了顿，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我的直觉告诉我，如果真的有人惹恼了路明非，说不定会发生某些比上杉绘梨衣的失控更恐怖的事。”

        “你担心在王将的影响，上杉绘梨衣会陷失控？”恺撒问。

        “怪……真是怪……你们才是真正的怪……学院的本科原来这么可怕……”重伤缺血让阿须矢的意识渐渐空白，他竭力也只能用咙发模糊不清的声音了，“这么说吉北太郎那个废要遭殃了……不，与你们为敌的整个猛鬼众都要遭殃了……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如果‘神’真的复活了……”

        “‘神’会死在路明非手中。”楚航打断了阿须矢的话，“我没办法继续回答你的问题了，我和恺撒约定的一分钟只剩三秒了，抱歉。”

        雨幕重重拍打在那些报废的车架与街面上，暴雨坠地的声音响彻夜幕，但夹杂在那些暴雨声中，酒德麻衣依然能听到那阵熟悉而诡异的梆声。

        ……

        “不，比起上杉绘梨衣，我更担心路明非。”楚航低声说，“我们都见识过上杉绘梨衣真正的实力，但其实我们都不了解路明非的真正实力，也不知路明非真实的想法。”

        楚航和恺撒背靠着背并立，两人面对着虎视眈眈的三只死侍和如般的敌人们。

        话罢，楚航随手一刀将阿须矢的生机彻底断绝，阿须矢仍然保持双睁大目瞪天空的表死去，似乎遗言未尽，楚航则朝着恺撒的方向迅速掠去。

        “是的，馆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在几年前刚考过‘剑术七段’的称号。”楚航顿了顿，“就是国际剑评级的七段，所以说馆长的实力并不……是很弱，我和路明非在结束了第一季度的课时之后其实就可以轻松击败他了，只是击败馆长就代表着师，我们都想留在少年继续学习有关剑方面的课程，所以谁也没有那样。”

        在一分钟的最后一秒，楚航一刀斩开了即将偷袭向恺撒的第三只死侍，来到恺撒的后。

        “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如果路明非把我看作死敌，全力以赴和我战斗……”楚航俯首看着阿须矢的睛，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结局必定是我死在路明非手上，毫无疑问。”

        “怎么解决？”恺撒也不回的朝楚航问，“是仁慈一还是用更省时省力的办法？”

        七段，国际剑评价的七段，很弱……

鬼般的人生也并非是全无意义。

        原来这就是楚航的剑老师么？还有比这更侮辱人的么？

        “还是把这里的事尽快解决吧。”楚航的底掠过一闪即逝的担忧，“和这些死侍还有关东支的敌人相比，我还是更在意路明非他们那边的王将。”

        阿须矢的表僵在了脸上，好不容易燃起的希冀再次熄灭，他整个人像是一滩即将化的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