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鲛人族的遭遇，又目送他们灭亡，全程旁观。

所谓‘神明’，到底是什么东西？

“无所不在，渺小微细。”

“容易掌控。”

第五幅画，鲛人族从容赴死，形成滕萝中的鲛人冢。

鲛人、曾经称霸陆地的无数种全灭绝，人类说不定哪天也会灭绝，而昆虫始终存在，并且数量庞大、种类繁多。

绝大多数的昆虫的一生。

这幅画里，‘神明’睁的时间比前两次总和还多，因为金黄的瞳现在所有时间线里。

宋卿唏嘘不已，曾与远古海兽搏杀的鲛人，竟沦落到人类的禁-luan。

“昆虫。”

宋卿拍着徐琮璋的肩膀说：“放我来。”

地球绝大多数靠昆虫传花授粉的植死亡，连带植动、肉动、人类都会死亡，整个自然界链全崩溃。

“昆虫是睛。”

“？”

他是否知自己的行为，最终结果就是鲛人族灭绝？

每一幅画的主角共同一样，鲛人、神明、陆地霸主和昆虫，前三者归纳鲛人的历史很正常，但是昆虫为什么会在里面？

渺小、脆弱且寿命短的昆虫，贯穿了鲛人历史的时间线。

宋卿不解，于是主动询问徐琮璋。

徐琮璋摊开手掌，掌心浮现数只幽蓝蝴蝶，它们翩飞两圈，碎成光再重聚成虫茧，破茧、蜕变、展翅，产卵、死亡，结束简单短暂的一生。

类反杀，并因貌被囚禁、贩卖，造成大量伤亡。

一共五幅画，全程没有提到鲛珠。

“灵活、数量庞大，任意控，就像人类社会里的天网，监控、观察，世界的变化全被看在里。”徐琮璋嘴角噙着笑，语气温柔：“而且昆虫的生存空间决定种大灭绝的时间。”

‘神明’知跃的发展会造成一个种的化与自然界脱节吗？

徐琮璋放他来。

第三次给予鲛人族两百年璀璨时间的原因是什么？

双脚落地还有不真实的酸，但靠着徐琮璋勉能站稳，宋卿的目光从最左侧的画看到最右侧，将它们重复烙印在脑海里，提取重要的信息。

‘神明’生命漫长，冷漠无，他对鲛人看似慷慨的行为实则更像是随意而为的施舍。

掌控昆虫，将它们训练成自己的睛，等同于决定万化和灭绝的方向。

第三次没有理由，宋卿不觉得‘神明’会对一个濒临灭绝的种兴趣，否则他早就手相助。

不知为何，他觉得徐琮璋应该知很多事，但不太肯说来。

“昆虫还活着。”

换句话说，‘神明’在两百年的时间里一直醒着。

虽然因容貌太盛且期长，也曾被人类疯狂痴迷和追捧。

到底哪里错？

在他的认知里，鲛珠非常重要，可是鲛人的历史本没有鲛珠的存在。

第一次是施舍，第二次应该是惊讶于鲛人族的顽，或许起了一兴趣。

“徐琮璋，鲛人为什么注意昆虫？”

如果不满意是不是可以随时掀起生大灭绝，让一切发展和文明

宋卿：“理由？”

宋卿的指尖停着一只蝴蝶，他试图去碰它，但它瞬间碎裂成光，无法被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