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妻又问：“萧景澜是你何人？”

新妻说：“娘，你既然答应了要我褚家的正妻，此事，我便的了主。”

可萧景澜傻了，他傻乎乎地窝在戚无行怀里，不会愧疚，也不会再笑了。

他上了一个那么善良那么柔的小傻，再也不会肆意杀戮，横行妄为。

他已不再是当年的戚无行。

旁边的新妻却猛地掀了盖，一张白皙清俊的脸来，他问褚英叡：“夫君，此人与你，是何仇怨？”

戚无行握着刀抬起，说：“褚英叡，若我是当年的戚无行，今日褚家……无一人能活过明天。”

褚英叡脸铁青：“戚无行，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褚夫人哆嗦着被吓昏了过去。

新妻说：“为何要嫁给褚英叡？”

新妻沉默了片刻，忽然蹲捡起了那把被戚无行扔的刀，毫不畏惧地举刀对向了戚无行：“我夫君说的，可有半句虚言？”

戚无行面无表地背对着褚英叡抱好怀里的人，等待那一刀落。

萧景澜没了那些衣服支撑，便地倒了去。

褚英叡颤抖着，刀锋停在戚无行背上，痛苦地嘶吼：“萧景澜！！！”

他的小傻还坐在那里傻笑，好像时光从未过去，相府里的槐花映着末夏初的阳光，甜滋滋的，绵绵地落在人掌心。

褚夫人有些不安地厉声说：“你给我退！”

新妻是个书生，并无斩断旁人手臂的力，他把刀还给戚无行，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堂，扯了萧景澜那一层层捂死人的厚衣衫。

新妻说：“命当以命偿，但我夫君既已活着归来，我也不能娶你的命。今日我要断你一臂，戚无行，把你当日伤我夫君的那只手留。萧景澜，你带走。”

喜堂里的宾客都已惊慌失措地鸟兽散，有些还趴在门偷偷观望，不知这是何来的恩怨仇。

新妻闭着睛不去看。

戚无行利落地住了自己肩几大止血，撕旧衣服草草包扎，大步走过去，用剩的那条胳膊，轻轻抱起了昏迷的萧景澜。

新妻说：“杀人偿命，你当受这一刀。”

褚县令喝住了儿：“英叡！”

戚无行怜悯地看了褚英叡一，举起刀，面无表地斩向自己左臂，用了十成力，生生砍断了整条胳膊。

褚夫人被噎了一，也不敢场夺刀，只能僵在那里。

或许有一瞬间，他过这个小傻吧。

那

褚英叡猛地刀：“来啊！戚无行你来啊！”

戚无行深一气：“我挚之人。”

戚无行沉默了一会儿，痴痴地看着椅上的萧景澜，说：“为了……为了赎罪，我犯的罪。”

褚县令声音发抖：“你……你……戚无行你……”

戚无行平静地说：“好。”

褚英叡睛赤红，看着萧景澜被带走，竟疯了似的冲过去要杀了戚无行：“你别想走！戚无行！你别想把萧景澜带走！他要赎罪！他要一辈对我赎罪！是你欠的！是萧皓尘欠的，萧景澜要还给他！他要全都还给我！！！”

取，”他抬看向褚县令，“我现在不是西北将军戚无行，若是您心中仍有怨恨，就在此杀了我。但我敬您，也信您，若我死在四偿还了欠褚家的债，请您放过萧景澜，把人送回云州萧宅，您可答应？”

戚无行沙哑着说：“他说的没错。”

褚英叡咬牙切齿：“当年崇吾关，他一刀差要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