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国，他和卫恒就再也没联系过。他没有主动联络卫恒，卫恒也当他不存在似的，半音讯都没传过来，就连网上也没说过一句话。

笑话，这怎么可能呢？卫恒远在国，有一份前途无量的工作，才不会跑到中国的研究所里测试员的活。

扮演卫恒的，就是卫恒本人。

不过测试给他带来的不仅是上的打击。

明明是他主动提分手，现在后悔的也是他。明明已经决定忘掉那个人，可心仍抱着渺茫的希望，暗暗向世界上的每一个神祈祷：让我再见他一面吧。一面就够了。

双重境的测试结果汇总后，他的指认正确率是66.66%，也就是说，他在双重境里所指认的三个人当中，有一个是真人。

两个人好像彻底从对方的生活中消失了。起初俞少清也是这么认为的，但经历过测试，他才发现，自己果然还是忘不了卫恒。

俞少清去浴室洗了把脸，对着镜中湿漉漉的自己苦涩地笑了来。

测试中扮演中卫恒的那个人，真会是卫恒本人吗？

完完全全就是他所熟悉的那个卫恒。

肢无力，仿佛昨夜他并没有躺在床上安歇，而是跑到外面浪了一整夜似的。

怎么可能忘得掉呢？

然而越是否认自己的心，藏于中的那野兽便反扑得越发厉害。

事后回想起来，方才后悔自己的冲动。

也许他该时间去趟医院，好好检查一，求个心安也好。

秦康博士不肯告诉他扮演卫恒的是谁。但能有那种演技，能将他记忆中的卫恒演得分毫不差，要么是个准湛得足以拿奥斯卡小金人的演员，要么……

也许是长时间度的测试带来的副作用。虽然拟真境技术已经被证明是安全的，但谁能拍着脯保证如此频繁地拟真境一也不会对造成损害呢？

假如他再仔细一些，就会发觉，境中的卫恒千真万确是个真人。

说实话，当时他并没有觉测试境中的那个“卫恒”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与AI角相时那种烈的违和并没有在卫恒上现。华嘉年和秦康博士的行为举止倒是非常古怪。当俞少清意识到自己于拟真境中之后，便依据那违和，赌气般的指认两个人是AI。

更糟糕的是，他想起了卫恒。

他无法控制地思念着卫恒，后悔自己当初一时冲动。每当到形单影只时，这份思念便会越发难以压制。拟真境中的那场，他依旧记得，在孤零零的现在，时不时便翻来回味。他望着镜中的自己，到逐渐变。哪怕只是想象一

怎么可能呢？

原本以为半年的缓冲已经足够他走阴霾重新面对人生了，但再度经历那件伤心事，他才发现，“忘记过去”不过是他自欺欺人的想法而已。

没有AI的那种违和，也没有陌生的觉。

有一次他晚上十睡觉，再一次睁时，居然已是次日黄昏时分。他几乎睡掉了整整一天！不，与其说是“睡”，不如说是“昏迷”更恰当……

俞少清猛地摇摇，将这个想法从脑里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