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壮威猛文花臂的男围堵在电梯，每一个都带着无线耳机，随时收听天枢的命令。

樊瑾瑜骂了句“fuck”。

话音刚落，电梯降到底层，在一次轻微的震动后停止了运转。

这里是天枢的老巢，被人工智能监视得最严密的地方，当然不可能

油漆剥落的金属门发令人牙酸的声音，朝两侧打开。

他礼貌地询问小个男人洗手间在哪儿，得到回答后拽着樊瑾瑜像中小女生一样生双成对地去上厕所。当然，并没有真去。等货运电梯降去后，他们便折返回电梯前。樊瑾瑜在面板上刷了手机，启动电梯。待它升上来之后，两人争先恐后地挤去。

樊瑾瑜一胳膊肘向华嘉年，被后者灵巧地躲开。明明是在狭窄仄的电梯里，他的手却那么捷，好像提前知这一击似的……不，他就是知！他来自未来，他们肯定不止一次来过这里，不止一次在电梯中斗嘴，也不止一次……共同面对危机！

年轻黑客瞥了华嘉年一，会意地眨眨，地迎向小个男人：“小哥，我一看你就觉得你好有知气质，是科研工作的吧？这种重活儿你哪里得来！就交给我们吧！反正不上楼不收钱。”

换言之，他们只用了几个小动作，便将小个男人的员工卡信息复制了手机。

“嗯……这么说吧，万一袭击你的人是个年轻漂亮的妹，你会不会怜香惜玉、不敢手？”

“你多心了！”华嘉年拍了拍樊瑾瑜的后背，“记住，待会儿遇到麻烦，我来搞定，你想尽一切办法解救人质就好。”

“当然奇怪了，连你都能发现异常，何况是天枢。”

“那好那好，我们也省力不是么！”华嘉年虚伪地笑。

收集到正确的频率后，他返回手推车旁，悄悄将数据发给樊瑾瑜。

小个男人只是鼎川药业的普通技术人员，猛地被人一夸“知”“科研工作”，顿时有些飘飘然。樊瑾瑜见屁拍得不错，乘胜追击：“两台拟真舱可重着呢，我们两个人搬都了一汗，何况你这么文弱的科学家！”说罢亲昵地凑到小个男人边，表面上是要给他指手推车上的货箱，实际上是将手机藏在袖中，轻轻扫过他前的员工IC卡。手机发与电梯面板同样的电磁波，一眨的工夫便收到了IC卡反馈回的数据。

樊瑾瑜忐忑不定，意识地抖动自己的左，一旦他到危险，就会这个动作。“我们会遇上什么麻烦？”

“……怎么觉得你是在骂我？”

“不行，面只有员工能，外人禁止，”小个男人还算有保密意识，义正词严地拒绝，“辛苦两位，我自己把货推去就好，不劳烦你们。”

“很好！组织就需要你这种刚正不阿、坐怀不乱的人！”华嘉年冲樊瑾瑜竖起大拇指，“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你说天枢会不会发现？”樊瑾瑜皱着眉问，“同一个人的卡在电梯上刷了两次，怎么看都很奇怪吧？”

所发的电磁波的频率而已。

“我看起来是那种令智昏的人吗！敌人是不分男女的！如果因为敌人是妹就放，那是……那是别歧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