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一看见他大脑突然间当机了，一就忘记自己要说什么，紧抿着唇，傻站在门，不知所措地对着俞晚发愣。

“我本不是什么送裙的，”怕对方又逃跑，俞晚手中的力度加重了几分，边回忆边耐心地继续陈述：“..是这样，听起来可能有些荒谬。我她，偏要我来吓吓你们这些不懂事的小朋友。”

受到陈然话里藏不住的别扭意思，俞晚微微一怔，不禁意外，还没来得及答“是”，外突然钻来几张熟悉的面孔。

察觉到别投来的目光，俞晚意识睁开，他一抬就看见陈然呆呆地伫在门，不知在酝酿些什么。

尽陈然极力克制住绪，还是一/颤/一/颤/的，他后知后觉地别过脸，忍着没抬手泪，分明是在哭。

接着他又略带迟钝地回去，神躲闪，“我我我洗掉再还你。”生怕俞晚弧他似的，他几乎没有停顿地闷声问：“..你是不是该有话要和我说？”

觉得自己表达得还是过分急促了，没能达到心理预期，担心对方听不明白，他又连忙补充说：“就是说，实际上没有送裙这回事。”他努力想要留心陈然脸上哪怕一的表变化，接着哑然：“无论怎样，我不应该骗你，是我不对。”

待陈然回过神抬看他，两人就这样走过一排排昏黄的路灯，不知不觉来到昏黑的小路尽，方才慢吞吞地停来。

毕竟他是真的没有想哭！！

他其实本没想哭的，他发誓一也不想，但不知为什么听到那些话就是委屈得直掉泪，一也不停的那种。

陈然本就走得慢，这会更是失了神，俞晚就走走停停地耐心等他。

陈然心里发，没敢直视俞晚，接着脸上

清晰地觉到豆大的泪珠淌在脸上，陈然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借着模糊的夜祈祷对方没察觉到他这么丢人的样。

俞晚算是回答，轻轻扯了扯外套袖，揪着另一只袖的陈然无意识地被牵着走了，他脑袋一空，意识像是初次见面那样垂跟着他走，搭在前额的刘海一遮住他的表，偷偷看着那两只连在一起的长袖，竟也没挣开。

他低着，手认真地连比带划，继续说：“我以后..”不料想说的话还没讲完，悬在半空中的手背上忽地受到什么湿的，顺着指尖飞快地滴落去，接着又是一滴。

栗棕，整个人衬得愈发柔和。

奈何他们就是不偏不倚地赖在灯光无所及的路角落，俞晚看不清陈然脸上的表，心里本就没底，对方偏偏还一反应都没有，这样一来俞晚脑海里的思路被全然打乱，像是倒在地上的一盘散沙。

天渐沉，学生们都稀稀拉拉地来散步，一路声笑语，暂时没人注意到他们二人。

俞晚失笑，起朝他的方向走去，正开之际，不料对方抢先一把将外套推自己怀里，有些不自然地说：“..谢谢你了。”

俞晚定了定神，沉看着陈然，终于把想了好久的话说：“陈然，听我说。我骗了你，对不起。”

是之前搬材的学生，站在最前面的女孩不好意思地开：“那个..学长，我们这边急着要清场了，你们有事的话，可以麻烦换个地方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