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镇里忙碌一年都不一定产十张完的纸……意思是说，镇上还是有纸的？”

庙祝瞄了那钱，不屑的撇开目光：“我忙着，你们自己逛吧，注意保持肃静。”

“镇上没有竹和纸。”庙祝的目光里隐约透同：“别说不燃烧的纸，就是燃烧的纸也没有。”

晏拒绝：“不了，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重要的是心意，我去拜一拜青山王——火炉在哪里？”

“真正的‘纸’非常贵重，而且稀少，基本上没有。镇里忙碌一年都不一定能产十张完的纸来，那是神的衣服料！”

庙祝吓得赶紧拦住他们，好声好气的讨好一番，还掏一大把庙里的香到晏手心里：“换吧，你这一香供奉给哪个都是亏的。还是我这大把的香有用，至少在镇里很有用，都用得着。换吧，这位善信，你不会吃亏。”

庙祝脸一变，不太愿的说：“神的衣服料必须是最好的，其他人来的纸，不能说是纸。”

庙祝见晏接过他那把香，于是飞快的抢过那孤零零的佛香，接着左右看看，小声的说：“义庄，

“欸欸——”庙祝赶紧挡住晏和俞小杰的去路，贪婪的望着晏手里的佛香，不自觉便搓着手咽，小心翼翼地讨好的说：“拜什么青山王呢？你这一香的，怎么拜？我这儿大把的香，不如跟你换这？”

俞小杰的脸一拉长，低咒一句，打量着庙祝就想将其打晕关起来审问。

靠得很近的香客知他们是外乡人之后就收回谴责的目光，好似没看见他们一般。

位善信，如果不是来青山向青山王祈福，还请离开殿，不要打扰其他善信。”

庙祝闭嘴嘴巴，不乐意说。

他不再驱赶晏和俞小杰，允许两人在殿逛一圈，但要保持安静。

“是吗？”晏指了指窗：“窗纸不算是纸吗？”

晏：“那造纸的地方？”

晏：“抱歉，我们是外乡人，第一次来，有些好奇。”

俞小杰停顿片刻，恍然大悟之状，从兜里掏他这半天看相赚来的钱递给庙祝。

俞小杰：“那生产这种完昂贵的纸张的地方在哪儿？”

态度变得很快，觉里文章很大。

晏垂眸：“我想问一，要到镇上哪里才能找到不燃烧的纸和竹？”

俞小杰扬起笑脸，好声好气的捧着庙祝，说了一堆好话，结果只得来庙祝嘲讽的笑。

庙祝：“你是虔诚的善信，供奉的是青山王，怎么能说是我亏了？”

“当然不算！那怎么能算是纸呢？那种东西，本不能称得上是‘纸’！你们本不知真正的‘纸’是什么东西！你们这些外乡人……”庙祝的语气里隐约透鄙夷，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对，所以飞快恢复平和的模样。

晏淡淡的瞟了那正抬脚离开的庙祝，接着从兜里掏佛香，在指间把玩，似乎不经意般的说：“来都来了，上香再走吧。好在我上带着佛香，不必担心半供奉也没有以至于惹恼青山王。”

听到‘外乡人’三个字，庙祝脸一变，变得有些冷以及疏离，但是态度又宽容了许多。

晏似笑非笑：“那你不是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