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航冷笑，“你他妈这会知自己恶心了是吧，你跟宋许你摸我我摸你，大半夜跑去看星星的时候怎么不知呢？老一看你们这些同恋就他妈想吐，还和我一个寝，我不割了你都是给你脸了。”

托尼刚转走，洗房就传来了陈航的声音。

有可能也包括何修上次言又止，何修一定知这些。

“你要染回黑的？”何修闻言一愣，“为什么？”

“叶神小心。”托尼突然走过来小声说，“你们学校那个什么航也来了，拎着一个小，要收拾他。”

叶斯愣了愣，他听到了那个“gay”字。这个词他懂，男同的意思。

不大，外面一共四个位置，两两对着。里面应该是洗间，看不太清什么样，估计也小。

“傻。”一个压不住怒火的声音响起。

“包你麻痹！今天老就摁着你剃个秃瓢，在你上刻个gay字，让你他妈再搞那些恶心的脏东西。”

“走！”

叶斯跟何修一起抬看过去，一个穿着英中校服的影从洗房来了，上包着巾，没包太严实，还在往淌。

“陈航？”叶斯愣了，“一午就院了啊，我以为他得被一锅拍个好歹呢。”

“那不就是你这个吗。”托尼看了何修一，又把目光挪回叶斯脸上，“你呢？”

叶斯愣了好半天，就在愣的这半天里，他突然把多事想明白了。

何修一句话没多说，回一把从背后的架上抄起个什么东西，大步往陈航那走。

温晨和屁后都是脏鞋印，明显来之前已经被踹过一轮了。他被连推带搡地往离叶斯跟何修最远那个座位上赶，快到跟前的时候温晨突然回跪在了陈航面前，膝盖磕在地上，脆响，还粘了一地上乱糟糟的发。

“去，快！”

温晨|脯激烈地起伏，他扭过去想要理论，陈航抬手就从他上扯了包着的巾。

叶斯说，“给我染回黑的。”

“求你了，别让我剃这个。我没法跟老师和家长交代，我没法人了。”

男生圈是红的，如果不是叶斯跟这人同班多年，他都要认不来。

陈航就跟在温晨后，一脚踹在他屁上，把他从洗间那个台阶上踹了来，温晨踉跄着勉站稳。

从堂那次，到温晨半夜不敢回宿舍在书店哭，再到现在。

温晨。

“都。”叶斯说，“给我这个冷酷狂霸拽的朋友搞一个符合他宇宙神气质的发，就挑一绺，别多。”

是何修。

“什么锅？”托尼没听懂，抖了抖巾，“你俩等一吧，后面就是你们了。”

“就烦了呗。”叶斯不大愿意多解释，解释不清，他正要找个地方坐，就听里洗间什么东西砸在地上，当一声，脆响。

叶斯第一反应是自己学会用腹语骂人了，他茫然地低看了一自己肚，突然意识到那声音不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