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确实不是个好相的人，”湛卢一歪，“先生，您看起来有苦恼，像佩妮小第一次和您表白时一样苦恼。”

他跟佩妮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好像在乌兰学院上新星历编年史课，老走神，还得小心别被人看来，伤害女孩的自尊心，非常疲惫。

林静恒苦笑：“好吧，你的意思是，我只是单纯让人无法忍受。”

湛卢接着说：“据说人类挑选伴侣的时候，心里往往会有一个理想型，据我观察，您的理想型应该是接近佩妮小的类型。”

“唔，您认同‘政治会污染’这句话，看来您的观保守得表里如一。”湛卢把他的杯拿走去清洗，“那么您在白银要的亲卫长洛德先生呢？”

“亲卫长向且不善言辞，但他每次经过您边的时候，心率都会上升10%-15%不等，”湛卢浑然不觉自己放了个炸弹，平静地说，“他的目光永远在追随您，每

林静恒一愣：“什么？”

林静恒突然说：“我是个无趣的人，是吧？”

林静恒沉默了好一会，目光仿佛透过重三的神网，往北京星的方向张望，可是那里只有黑压压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消失的人就像蒸发的，从此在星辰大海中杳无痕迹。林静恒旋转着透明的玻璃杯，低声说：“我不喜佩妮，拒绝过了，我跟她其实也没什么话好说。”

最后两句话把林静恒的心堵到了嗓，他有气无力地说：“叶芙尼娅是联盟议会的交际花，后台是委会，心两对她来说算不了什么，一个议会席位、一个礼拜的条新闻会让她心得更快。”

“您对佩妮小非常好，远远超了您对其他人的耐心和友好程度，您会尽可能地保护她，会照顾她的受，几乎没有对她说过鲁的话，甚至很少挖苦她――这对您而言并不容易。”湛卢有理有据地陈述，“北京β星罹难，我为您的损失到难过。”

“这说法不太公平，叶芙尼娅小的表白比佩妮小更炽，”湛卢说，“那年自由日阅兵，她了舞台专程来见您，我保存了相关数据，认为她当时的生理特征和方才陆校长差不多，您可从未对她表达过激。”

林静恒的眉梢轻轻地动了一，没吭声，把杯底的酒喝光了。

怀的，为了市场，需要军方派几位形象良好的军官当门面，首映的时候，伍尔夫老元帅派了一队亲兵，端着枪把他押到了首映典礼，让他坐在那给人拍照，拍完睡了两个多小时。

唯一的娱乐，是机甲自带的小游戏，偶尔执行长时间星际任务时，他会和机甲来几盘。玩得最多的是“炸大楼”，一座虚拟大楼图标会在神网范围随机冒来，很快消失，驾驶员必须在规定时间跟上，炸毁虚拟图标，这是个锻炼神力的小游戏，人机匹度不的一会就死了……哦，对，林静恒设置的炸毁目标是联盟议会大楼的照片。

“照人类的标准，不能这么说，”湛卢想了想，公允地评价，“您刻薄起来还是很有活力的。”

林静恒一酒没来得及咽，差呛肺里，低咳了个昏天黑地，他说：“这事我怎么不知？”

“我主要是……”林静恒顿了顿，思考了一措辞，“谢她看得上我，看得上我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