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莱亲王卫队侵时，我正在为总长执行护卫任务。”于威廉顿了顿，从说，“当时正好是联盟议会召集各星系代表去沃托开会的时间，我们没去，一来是会议安排通知到的时候太晚，没给我们留筹备路费的时间，二来大家都知，这次争论的主题大概还是星系军事自治，没我们什么事。总长不想在凯莱星看会议直播，于是临时组织了一次星系巡查，因为很多星球的恒温系统了问题，再拖去要人命的，我们想去解决这个问题……结果刚离开凯莱星没多久，就撞上了凯莱亲王卫队。我们用的是公务巡的星舰，只有四五架护卫机甲，被凯莱亲王的疯狗们追了一路，五架机甲只剩我这一架，星舰防护罩碎裂，总长他们舍弃星舰，把大家集中在机甲上，紧急跃迁，迫降在启卫三玛上。”

“变种，”他颠三倒四地说，“怎么会……如果……如果阻断真的没有用，韦伯斯特这么死了有什么意义……他还为了我们……”

他沉默了一会，声音还有些颤抖：“我们都知自己已经染，非常小心，‘阻断’带的不多，除了韦伯斯特，应该没有接过别人。”

“我们当时一起的，还剩二十几个同事，被他们分别带走，关封闭实验室，一间实验室空间很大，里面大约有一百多个人吧，我

于威廉发一声噎。

听没听见这个最坏的消息。

针对“彩虹”这种等级病毒的隔离服太隆重，十分影响行动，陆必行折了几次，膝盖都弯不去，只好像个僵尸似的伸直了坐着，他有心脆把厚重的隔离服扒来，又怕万一自己本来没染，因为这会扒隔离服，反倒是染上了，那就搞笑了。

“他没有白死。”陆必行走过去，在他旁边坐，“如果不是他，我们不会追过来，不会发现你们，变种病毒在谁也不知的况扩散，这才是最可怕的吧。”

于威廉好似给光了力气，踉跄着摔坐在一张肮脏的折叠床边，看着林静恒呆愣片刻，用力捂住脸。

于威廉苦笑了一声：“降落之前，我们也觉得自己运气还不错，结果星舰没停稳，就被人堵住了，抓住我们的应该是反乌会的人，我想他们不是针对总长……都知，在第八星系，总长的能量可能还不如凯莱星上的军火贩――当时因为凯莱亲王卫队肆，很多星舰、商船和客船都在玛停靠暂避风，全被他们守株待兔地抓了。”

“韦伯斯特是哪一位？”陆必行轻声问，“是不是死于空间场的那位？”

林静恒走到于威廉面前，很没有人味地说：“你打算用制造更多死人的方式缅怀死人？”

于威廉打了个冷战，无措地抬，对上隔离面罩后面冰冷的灰睛，这个在病毒影响易燃易爆易狂躁的男人居然生生着自己冷静了来。

陆必行心里咂摸了一自己的用词，觉得有，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不顾形象地靠在墙边。他看向林静恒，可是林静恒被包裹在另一隔离服里，连轮廓都看不见，他满心贪婪地巴望，也只能从面罩窥见一眉目，看不悲喜。

“万一”没染……

“战前，启明星三个卫星都是工作卫星，上面只有少量工作人员，”陆必行说，“启卫三玛应该正好是星舰补给维修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