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了，战时的设备还能用吗？

校长也不知。

能安抚恐慌的学生，如果你愿意把这番话好好梳理一，用浅显易懂的语言给孩们讲一遍，或许会有一帮助。”

赵院长以为他妥协了，欣然应允：“当然，我们全力支持您的工作。”

芯片人们见他这么合，不由得松了气。

校长――因为识时务跪得快，也得到了不错的待遇，指着他的枪收起来了，芯片人们把办公室还给了他，让他把个人终端连上网一起听，还给他端来了压惊的宵夜。

即使还能用，白银十卫也已经通过天然虫区，去第八星系了，他们猴年月能收到呢？

他耳朵里听着自由军团的宣传词，个人终端悄然检查了第二星系网络――果不其然，远程通讯端关闭，第二星系和外界断了联系，但……

“但我想说的是，持有不同看法、不同三观，非常正常，并不可怕，”校长沉声说，他的个人终端上显示，秘密端已连接，“可怕的是，你为某种所谓‘信仰’奋斗终，但一生到死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相信这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观。”

赵院长脸倏地一变

赵院长这个芯片人，作为一位教学骨，当然是十分好为人师的，即兴演讲张嘴就来，很快，在和上级打过招呼之后，一伙芯片人们支起了广播平台――不单单是第二理工大学，而且面向整个第二星系，传教一样，掰开碎地讲述了自由军团芯片帝国的理念和前景。

这是当年白银第三卫的，为的就是防止这些无孔不的海盗秘密控制了某个区域，顺带接了跃迁，导致求救都发不来。

校长端起茶杯，掩盖住自己的动作，迅速输一串密钥。

但他别无办法，只能这样试一试。

校长抬起，此时，虽然他面前只有冷冰冰的宣讲平台，看不见听众，可他能觉到他惴惴不安的学生们正支着耳朵等他的声音。

当年白银十卫在七大星系里和海盗们打游击的时候，在各星系留了一些“秘密”，是简易的远程通讯端――原理和跃迁一样，没有跃迁的件，宏观的人和是不可能穿过去的，但通讯信号可以。

“环境和经历让每个人都不一样，古人讲‘他人即地狱’，没有类似的经历，你很难理解另一个人，观念的冲突无不在，人们在现实中吵架，在网络上争执，在政治活动中互相攻讦，甚至发动血冲突和战争，而即使这些争斗无止无休，也永远只能让声音的一方暂时获胜，无法分一个对错。”

“是的，是我，同学们。”校长斟词酌句地开了，“我在诸位之前，已经事先听过了赵院长的理论，他说的很多东西，都是非常新奇的视角，我以前没有想过，所以请他把想法分享给大家――”

赵院长笑了起来，替他帮腔：“就连普世价值观也会被不停地推倒重建，对与错都是有时限的。”

校长编辑好了求救信息，深一气。一旦发，对人机交互反应非常灵的芯片人立刻就会察觉，但他们事先不知黏在网上的秘密端和通讯路径，信息一经发，以电磁波的传播速度，人是拦不住的。

校长不知。

“校长，”不知什么时候，赵院长的公开洗脑演讲结束了，“请您也讲两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