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辉白没有说话。从一开始，姬辉白便觉得姬容足够的好，所以他才会在不知不觉中喜上对方，并且在发觉之后放

“皇兄。”姬辉白低唤一声。

“我没有什么意思。”这么说着，姬容伸手抚了姬辉白的黑发，眉不觉柔和，“世上总没有什么一成不变的事。日后的事更是谁也不知，便是日后我再重视于你，也不可能时时刻刻护着你……你我都知，皇家里，有太多的事说不清辨不明了。”

而姬容，则在短暂的沉默后开：“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换一个时候――换任何一个时候，他听到了这句话都会开心，可今日――

姬容继续开：“还有些事，我本以为一辈都不会忘记。可是……”

看了姬辉白一会，姬容淡淡一笑：“那日，我却是不信的。”

“那个时候，我在想，如果连你都不能信，那还有什么可以信的。”姬容轻声。

“那时候，我只是想着，或许该再多注意一些自己的皇弟，或许该再多满足一些他的要求。”姬容淡淡。

姬辉白没有说话。

若不是了那等事，他又怎么会疏远姬容？而若不是疏远姬容，他又怎么会看不对方的变化？若是看了对方的变化，他又――

姬辉白微怔。

片刻，姬辉白定了定神，略带涩的开：“皇兄，从叶国开始，你？……”

姬辉白无言。半晌，他苦笑：“抱歉，皇兄。若我知，今夜定然不会……”

姬容偏了偏看着窗外，窗外是一团的黑：“当日我正为解决叶国的事焦烂额……在那之前，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八弟――姬振羽――会背叛。而耶律熙，却又偏偏在那个时候说你背叛。”

姬辉白中的‘准备了许多’当然是指姬容准备了许多后手――生在帝王家，姬辉白对这种事早已习惯，心中也并无什么慨或不悦。

碎片簌簌而落，不一会，藏在中间的玉便完全了来。

眉宇间突然染上了疲惫，姬容一时没有说话。

说到这里，姬容微微一笑：“若是平时，说不得我就真的开始准备一些东西了。可是那个时候――那个时候……”

摩着温凉的玉石，姬容过了片刻方才：“我一开始并没有想过里的品质竟然会更好。”

“在叶国的时候，耶律熙曾跟我说过你会背叛。”姬容突然。

眸中掠过一丝光华，姬辉白不动声的记了这个名字，面上却是微笑：“皇兄那时定然已经准备了许多。”

说到这里，姬辉白又想到了徐三。

敛了，姬容看着手中的原石，慢慢：“有些事，我本以为已经忘记了。”

“一开始知你在暗中动手，我确实有些愤怒，”姬容，“可事后想想，或许这样也是好的。”

“皇兄。”姬辉白轻声唤。

姬容仰了仰，过往的事有些已经随风烟消云散，而有些，却依旧是刻骨铭心。但不论是烟消云散还是刻骨铭心，都已经过去，并且结束了。

姬辉白不觉握紧了拳。

姬辉白猛然一颤。

“卖给皇兄这块原石的人也定然没有想过。”姬辉白应。

又如何会……姬辉白深深的了一气，心中不由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