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这么大一，好好地活着不好么，什么要打这些凶的主意呢？”北释这样说完，看着长安摇摇，仿佛准备走开了。

那幼儿稚的声音哼起不不类的歌，唱歌的孩仿佛也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只是照本宣科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咬着，有些可笑，然而北释却突然顿住了脚步。

长安愣愣地看了他一会，有些忐忑，不知自己的回答过关了没有。

北释愣了一会――小孩叫那人哲言，而不是阿爹，可见并不是亲族，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带着个幼儿离开落，加别的落，而这个孩显然不是什么来路不明的小家伙，他甚至得到了落大长老的祝福，得到了老人唯一的信。

长安依然茫然地看着他，显然不知什么是“青龙落”，他说：“是哲言带我来的……其他的事不知了。”

“这是谁教你的？”北释转过来，男人脸上嬉笑脸不见了，慈眉善目也不见了，一阴沉如刀的煞气，然而声音却轻柔得很，“小孩，这是谁教你的？”

“执刀者呼啸，草者奔走，奔走奔走，瑟瑟苟苟……”

“飞禽走兽不算，这里的连花草树木

“哲言？那这个哲言人在哪呢？”

他突然重重地叹了气，目光过宇峰山上密的树林，脸上的表晦涩难言。这山中，晨昏不辨、日月不分，转间，原来外面的世界便死死活活地翻了个轮回的个儿。

“我叫长安。”

第十二章第一刀

这一回，长安低，面无表地看着自己的鞋尖，过了好一会，才低低地说：“哲言死啦。”

“真神坠苍，常崩朽，呜呼天，人可成兽。”

长安急了，他张张嘴，却始终是拙嘴笨的，不知该从何说起。

男人沉了一会，又问：“这么说你是青龙落的人？为什么跑到了这里？”

北释能想到的，只有他们原来的落……

北释像抚一只小猫一样，轻轻地了小孩的后颈，柔声问：“那你叫什么？”

“是啊，你倒还不傻。”北释直起腰站起来，简直被给他逗乐了，“还知先吃饭后给钱。”

北释打量了他一会，注意到了他脖上挂的红线，于是用手指挑起来，便看到了当初那老人挂在孩上的骨牌，很旧很旧，背面写着“长安”两个字，正面刻了一颗巨大的獠牙。

长安直眉楞地看了他一会，思考了一这个问题，他把这当成门的考题了，所以非常认真地想了很久，然后对北释说：“你教会我刀，我就能拿着刀去给你砍柴，还能打猎，给你打肉吃。”

话却十分冷酷，他问：“小傻帽，你说，我一个人过得好好的，嘛要收留你这么一个小累赘呢？在这宇峰山上，雕狼可是最弱的东西，都能把你差折腾死，你连劈柴都劈不动，能什么呢？”

然而这时，一个记忆深里的小调突然涌上来――他不知自己是从哪里听到过那首歌的，也不记得是谁唱的，只是那调好像刻印在了他的灵魂里一样，一直就在那里，带着血腥、腐臭与苍茫的味。

长安茫然地摇摇，他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