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问：“这是要吃的？”

不知教给他刀术的是哪一位世外人，怎么样猎奇的练习方法都有，华沂将目光放在了那让他后槽牙疼得小炉上，指着那上面煮着的一碗绿不绿黄不黄的汤，问：“这又是什么玩意？杀虫的？”

“我练手，练完的顺便留着吃，省得浪费。”

长安见他来，连也没抬，依然非常专注地削着一只洗净了的芋果。芋果的已经细致地刮去了，长安用一把不过指长的小刀片将芋果的肉往削，每一刀去都削均匀的一片，薄如蝉翼，他的动作不慢，芋果一片一片地从他的手中往掉，很快便堆满了一个盘。

他本想建议长安去找阿叶看一看，谁知长安瞄着草药似乎煮得差不多了，便端了起来，一饮而尽，喝完以后，他把嘴边青青绿绿一片抹掉，砸吧了两嘴，皱着眉对火炉赠与者抱怨

去看看这件稀奇事。

“草药。”长安说，“我喝的。”

这些东西都是散布的浪行商们兜售的，要价很，里面的炭火也非常珍贵。

长安这才扑棱了一脑袋，把华沂的手甩去，然后把那个脆弱的芋长条用小刀卷着放了盘里，说：“我师父说是天生的，阿妈那里带来的。”

华沂了屋，便睁睁地看着这难得的珍贵小火炉，便被长安这个分不好坏的倒霉孩给架在桌上，煮汤喝了。

大家吃芋果都是剥就往地灶坑里一扔，随便用拨火棍拨几，拿来洒上盐就能直接啃，华沂闻所未闻这种吃法，脱：“你吃饱了撑得么？”

小隶不在，长安坐在一个致的小炉面前。那是华沂看到天快要冷了，到他这里的一个小火炉。小火炉是个好东西，可以抱被窝里，里面烧的是特殊的炭，叫被盖住了也能着，不熏人，仔细闻，其中还有香味，据说可以连着烧上两天两宿都不灭，不像屋里的地灶坑，灭了的话还要半夜爬起来重新。

华沂忍不住伸手了一片，然而那片实在太薄，没等他拿起来，便在半途被他不小心碎了。

华沂闻言吃了一惊，正来，抬手住了长安的巴，凑近了仔细打量他的脸，可是长安的脸几十年如一日，总像是带着一大病初愈的孱弱似的，时间长了，便也瞧不有什么不同。他便有些忧心地问：“你什么病？”

长安屋里飘来一甘草的香气，他从来不关门，因此华沂掀了帐便直接走了去。

长安这话说完时，手快得叫人看不清，已经将一个圆的芋果削完了，他轻车熟路地拿起了第二个，雪片一样薄得不可思议的芋果便接着在他手中纷纷落。

娘胎里带来的病都是大病，治不好的，华沂吓了一，问：“有什么症状？”

长安了一。

长安的视线被迫转移，可小刀像是活的一样，从他的手指间穿梭而过，刀背过他的指和中指，落到人手上最不灵活的四指和小指之间，那芋果在他手心上转了起来，眨间便被刮了整整三圈的层，一气呵成，别说是断，便是一转折凝滞也瞧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