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崇顿了顿，忽然有些凝重地说：“胡队，这个事不对劲，你知那个能量坐标是什么东西么？”

果然，片刻，苏轻动了一。

胡不归一愣，觉着苏轻状态有不大对劲，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自从苏轻回到蓝印基地，不白天怎么神百倍、怎么看起来像吃得饱睡得着的那么一个人，每天晚上这个时候准会醒过来。胡不归观察了他好几天，在陈林那里的时候还好理解，因为害怕或者神紧张什么的，可能会失眠，可灰房他不是已经住了很久么？怎么还是这样？

胡不归没吱声，等着他接着说，许如崇推推他那夸张的大镜，眉皱起来：“这是一种新型的反追踪信号扰，你朋友的信号刚传过来的时候，因为这些扰，我的接收端显示了至少四五十个可能，遍布全球，整整折腾了三天，才排除了一分，剩这七个最难啃的骨。打个比方说，它们就像网络上的代理服务，可是远比那个要复杂的多，可是了不得的东西。”

胡不归停顿了片刻――许如崇不靠谱惯了，一向自视甚，思路更是天行空，很少能从他嘴里听到“了不得”三个字：“怎么回事？”

胡不归把音量调回去，着

剩的话不用说了，胡不归听到这里，已经比他心里有数了――蓝印也好，那虚无缥缈的乌托也好，说简单了，不过是一群目的不明、份不明的反政府武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科技力量？

胡不归，调转自行车的车，许如崇继续汇报说：“你们探查期间，七号区域通过技术手段也基本可以排除――不过我还是觉得你们这样太冒险……”

是什么人在他们后？

胡不归又把频转到特警队那边，交代了一清理完毕，命令他们随时待命。然后他骑着车，又把左镜片抹了一，把频调回苏轻那边，他就发现，刚刚还躺在那里老老实实睡觉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他那个上了年纪的室友睡得很熟，而此时时钟已经指到了凌晨两半。

胡不归翻骑上车，哆哆嗦嗦但气势不减地说：“闭嘴。”

崇立刻报告：“胡队，你现在所在的位置基本在疑似一区的中心位，不要再动了，目前看来没有可疑现象，你上的探测检测到你三钟方向五百米的地方，有一个能量坐标，你现在立刻原路返回，注意不要惊动它，能量坐标上很可能有警报系统――我现在基本能确认，就是那东西在扰你那位朋友传回来的信号。”

胡不归刚想说话，又怕突然声再次吓着他，于是把自己这边的音量慢慢地调大了一，让这边风雨的声音慢慢地增大，好叫他听清楚。

“胡队……”

“这个是我国军用的，还没有对外公开，归零队里其实也有一个，半个月前熊才给签字批来的――我知这个，是因为我也是参与研制的科研人员。”

“是。”

苏轻就在黑的房间里直地坐在床边，动也不动一，盯着自己的手。

胡不归打断他，压低声音，在一阵风雪中对他说：“你先不要和别人宣扬，给熊将军专门打个报告，如果真是上面的乱，他会理，别多想，好你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