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的反应很直接：“你的意思是，还不止这一个基地？”

陈林依然把苏轻带到了上一回的楼，苏轻怀疑他是算准了归零队的注意力都在基地上，没空他，这才来打野。陈林第二次把线接到苏轻上，苦笑了一：“你知么，对我来说，在‘打猎’的时候，会和小灰产生一种特殊的联系，因为我们取的是成对现的绪，我对绪的度比一般蓝印要，那一瞬间我甚至觉到……就像是我们的脑电波连通了一样。”

这个充满了迷茫与痛苦的男人难得掏心挖肺地絮叨起来，只可惜后跟着的这一位一心只想拿棒，照着他的后脑勺来那么一……所以说人和人的神境界，总是不一样的。

空气里好像有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山呼海啸一般的像他压过来，这一次苏轻的反应比上一回还要剧烈。

陈林就无声地笑起来，自己连上仪的另一端：“不过不是错觉还是真实，我还是要利用你取第二次能量。”

起苏轻，大步往外走去。苏轻踉踉跄跄地跟了他几步，发现陈林居然并没有要把他怎么样的意思，忍不住问：“你……不担心你们基地？”

“太对了，”陈林说，然后了钮，“谁说不是呢？”

…即使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二型灰印能活过两次盛宴的先例――他们通常不等能量晶爆炸，就会死于势外来绪的侵扰，悲伤这种东西的染力实在太有杀伤力。

“担心。”陈林也不回地说，“我担心归零队不能把他们一网打尽。”

苏轻嘴唇泛了白，拼命不让自己在对方面前恐惧来，咬牙切齿地说：“因为你是个王八！”

苏轻说：“……日！”

陈林说：“其实大家都生活在一座云雾缭绕的山上，只是云雾太重，以至于他们都看不见上面压着的东西，还以为自己生活在山……”

“你知这是为什么么？”陈林问。

“你谁也对

陈林叹了气：“这会让我产生一种错觉，像是只有这么一个人能走我的世界，相依为命似的，特别是因为二型灰印罕见，我在一段时间里很可能只有一个小灰，你知么……我甚至会以为自己是真心喜你的。”

只听陈林继续说：“可是看到了又能有什么办法呢？除了知自己是一只蝼蚁，除了更加痛苦，还能怎么样呢？”

苏轻一听，就知他又在装了。

陈林说着，放开苏轻，让他自己走，并不担心他会不跟着，轻声说：“这个系统很庞大，我告诉过你，它的心是‘能量’，更一步说，很可能是关于‘能源’，‘能源’是有可能引起两国之间战争的问题，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

他抬起看着苏轻，神里深固的冷意稍去，显一脆弱的真诚，可是对方却不领。

苏轻皱皱眉：“不自寻烦恼，年底就得等着栏了。”

苏轻不可抑制地有些抖，他不怕死，但是怕这个――这个可能会让他变成疯，于是陈林那略显多愁善的慨，在他里就显得越发可恶了。

陈林看了他一，没也没摇，只是说：“即使你知，也没有这个能力过问，问也是自寻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