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栋梁站起，微微抻了后背，神却很是坦然：“我想，两个人过不去还是离了吧，你妈也肯定不会原谅我的。这栋房和我存折上的钱都可以归你和你妈，我不要，这件事说到底也确实是我的错。”

似乎是因为陈玉兰那声呸，柳栋梁才皱起眉，忍着怒气叹息：“玉兰，你这些年变得太多了，我忍不去了，我们好聚好散。”

他说完之后，陈玉兰的绪再次激动了起来，她伸手指着柳栋梁，了好几，似乎是在酝酿绪，最后只说了几个字：“算你有本事。”

柳栋梁自知理亏，也没有再说什么。

他平静了一会儿，才开：“那，你现在是打算怎么？不可能让妈在家里守着，你在外面还要养人吧？”

柳俞乔深深了气，他之前还存了念想，以为是陈玉兰搞错了，他那勤勤恳恳工作的父亲哪里会这种伤害家人的事，但他现在发现，好像并不是如此。

陈玉兰也站了起来，语气生地：“你不用离开，这房不是说了跟我们吗，那行，他连客房也别睡了，我们不迎这样的客人，俞乔，今天我们睡一个房间，让他在客厅打地铺。”

房间里沉默了片刻，柳栋梁伸手，似乎是想要摸一烟来让自己的双手显得忙碌起来，也能缓解一自己心里的忐忑，但他摸了半天才意识到刚刚那是最后一，索拍了拍前的袋。

听了柳栋梁的话，柳俞乔心里也依然是失望中参杂着许多闷闷的绪。从他现在的视角可以看到挂在父母卧室里的一幅婚纱照，那时候两个人才刚刚有工资可以领，喜事办得很草率，婚纱照也拍的是摄影馆里最便宜的，但这些年却一直没有重拍过，中途换过一次相框，照片却还是原来的样。

待到两个人都不说话了，柳俞乔重新问：“爸，妈昨天跟我说，你在外边有人了，这事是不是真的？”

这次柳栋梁没有停留多久，缓缓了。

他翻，打

这才受到母亲浑发抖，绪很是激动。他安抚了半天，然后才搀着人重新坐。

给自己和父母都倒了，他喝了两，压了压咙里的涩。

“……俞乔，我和你妈的事你先不要了，好好读书。”

柳俞乔觉得心里很是疲累，他将杯里的喝完，然后站起，在明晃晃的白炽灯光对柳栋梁说：“爸，你别急着说这些，我知你的想法了，待你和妈的绪都稳定些再谈。今天你们就别睡在一起了，我去睡客房，让妈睡主卧，爸你睡我的房间好了。”

他转问柳栋梁：“爸，你昨天挂了我们电话，也没回家，你去哪里了？”

陈玉兰听了这句话才挣脱了柳俞乔的手，站起来尖声：“柳栋梁，你还有没有良心，你就说，上次你借了利贷的事，如果不是儿在外面打工还钱，你现在能在这儿跟我们两个说话？现在倒知别让儿，死到临便把儿往外推，呸。”

到了半夜，柳俞乔浑浑噩噩地醒来，发现房间里传来一阵压抑着的泣声。

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很多东西便不再是以前的样了。

陈玉兰浑发抖，哆嗦着嘴唇半天说不话来，最终还是又红着呸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