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顾秋声对他已足够好。他陪他吃路边摊，听他讲自己的心事，在他生病时留来照顾，时也温柔地顾及章浣的受。

莫名其妙突然消瘦，原因不外乎那么几种。段知脸一板：“是不是姓顾的欺负你了？”

章浣低，说：“没有。他对我很好。我们……是和平分手。”

他什么也没有错。

等到见面的时候，饶是段知也不免吃了一惊：“你这是减减过了吧？！”从前的章浣长一张白白净净的娃娃脸，颇有几分丰可；现在这个脸上显棱角的瘦削青年，倒叫他不敢认了。

章浣：“……等等，说清楚谁是哥？我比你大一个月的好吗？！”

段知摇：“算了吧，带了大的就得带小的，跟那两个活宝一起门，走哪儿都是闹腾。”

章浣摸着嘿嘿傻笑――他也不知怎么回事。明明每天都有好好吃饭，可这一个月的光景就瘦了十来斤。

章浣呼：“段爷万岁！”

他只是不他而已。

个中专业刀三十年的段知当即来了一句：“没人投喂你了，回来找我们蹭饭？先说好，我得带家属啊。”

他蹲拭被脏的鞋面，而章浣手足无措地坐在位上，只晓得看他乌黑的发。一个月不见，原来顾秋声

“……”扎心了扎心了。

章浣好久好久都没有像这样放开肚大吃特吃了。因为手指受伤，段知就本不让他动手，自己将一片片烤得香冒油的五花肉卷好叉起来，蘸上调料再送章浣嘴里。恋之后的段知越来越会照顾人了，他还记得章浣不吃那些乱七八糟的酱料，只把芝麻盐五香粉掺在一起就能吃几十盘肉。章浣被投喂得特别满足：“次带你家那一起吃饭啊，我请客！”

段知积威深重，章浣不敢惹他，只好把冰淇淋碗放到一边，却在低瞄见一双十分熟的鞋时愣了神，一个不小心，啪嗒。

他们去吃章浣极力推荐的一家烤肉。学生时代的段知日拮据得很，恨不得一年到都在堂吃两块钱一份的饭。章浣绞尽脑汁要给他改善生活，每次拉着段知去吃饭都说是自己想吃得不得了、非要请客不可。不过，现在嘛，段知笑着抱臂：“今天我请客，想吃什么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

顾秋声轻声说：“嗯，没关系。”

理了社交件，终于狠狠心要重新开始。

为示决心定，他给R城的好友人人都去了电话，表示蹲等大家给他接风洗尘。

他语气满是嫌弃，听起来像是抱怨的样，可章浣还是吃了满满一嘴的狗粮。他吐吐，低拿小勺挖冰淇淋吃。段知毫不客气地敲他的手：“一会儿吃一会儿吃冷，你当你的胃是铁打的？给我放一边儿去！”

不过段知是真够哥们儿，知他伤了手后，没好气地表示自己碰巧要到T市差两天，还能顺便帮他收拾收拾行李，连人一起打包带走。

章浣语无次地歉，抓起桌上的纸巾就要弯腰去；段知伸手拦了一，从他手里拿过纸巾递了过去：“顾师兄，真是不好意思，这家伙总是冒冒失失的。”

段知无话可说，半晌叹一气，他的发：“看在你失恋的份儿上，今天就不压榨你了。走，哥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