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禾有个秘密，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包括秦宵。

司仪洪亮的嗓音在大厅响起。

“好，如果哪一天，你过得不开心了，想要回来，我永远在这里等你。”

“谢谢你，哥哥。”

六岁那年，母亲的葬礼上，那是程曦禾第一次见到叶容森。恐怕叶容森都不记得这件事了，毕竟那时候他还那么小，两人也不过只有一面之缘。

“面有请我们另一位新郎程曦禾先生场。”

“有儿。”程曦禾的嗓音都有些微微发抖。

程曦禾坐在化妆室里有些紧张，秦宵替他整了整领带和西装，柔声安，“很紧张吗？”

照传统，应该是程父亲手牵着程曦禾交给叶容森的，但秦宵和程父商量了一，鉴于他们兄弟深，就破例让秦宵牵程曦禾场。

程曦禾和叶容森的婚礼很快定了来，婚礼当天前来的宾客全是名贵胄，程曦禾明白大家都是看在叶家的面才会赏光。不过对他来说，婚礼到底有多隆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站在他边的人是叶容森。

“可是我喜他。”

如果只是迷恋，程曦禾对叶容森的也不会持那么多年，正因为不是迷恋，所以他才想要放手一搏，哪怕最后结果不尽如人意，他也认了。

“好好照顾曦禾。”秦宵的话里充满了不舍和难过。

传得满城风雨，有人喜有人忧，秦宵对于程曦禾的选择自然不能同意，先把他对程曦禾的心意放在一边不说，他怎么看都不觉得叶容森喜程曦禾，程曦禾嫁给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幸福的。

秦宵摸了摸程曦禾的，底是化不开的柔，他到底还是和程曦禾错过了，不过只要程曦禾过得幸福，他的遗憾已经不足挂齿了。

“曦禾，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喜只是仰慕，迷恋不能称为。”

交换

若不是因为这次阴差阳错的相亲，叶容森恐怕这辈都不会与他有任何牵连了。程曦禾知不该自不量力攀叶容森，但暗恋数年的男人就这样站在他面前，让自己嫁给他，这种机会可遇而不可求。

“我知。”

“曦禾，你考虑清楚了吗？”秦宵不死心地程曦禾的思想工作，“叶容森他不适合你。”

这时候，叶容森不知从哪里变一棒棒糖，“难过的话，就吃棒棒糖。”

短短一分钟的路，程曦禾却觉得像走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当秦宵将程曦禾的手交到叶容森手中，那颗他自以为已经麻木的心狠狠痛了一。

“别害怕，我会陪你走到最后的。”

秦宵喜程曦禾，但碍于两人兄弟的份，他始终不敢表白。如今他看到程曦禾如此义无反顾地要嫁给叶容森，他明白了，有些始终只能放在心里默默守护。

刚失去母亲的程曦禾很难过，他蹲在地上哭个不停，应付亲朋好友的程父本没有时间安他。

程曦禾紧了紧手，秦宵拍拍他的手背，“我们要走了。”

那草莓味的棒棒糖，程曦禾至今完好无损地保存在一个黑匣里，每当想念叶容森的时候都会拿来看一。长大以后，再见叶容森，果然对方已经不记得他了，甚至连目光都不曾在他上驻足。

叶容森抓紧程曦禾的手，轻声，“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