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容纸不知是梦是真，恍恍惚惚接过那还是温的蜜。举到边，那汽氤氲得红的睛再度有些发痛。

“呵，我不甘心啊……天之大，何以只得我一个孤苦伶仃？我就是要有人陪我！谁让你们当初被我救过，既被我救了，命便是我的！凭什么不肯留来陪我？”

“若说不吃惊，倒也是假的。阿纸，其他事也都罢了，只有一件，我始终无法释怀。”

终于让他知了自己是怎样的人。终于不用再隐瞒、再惶惶不安了。

谢律神如常，捧了个腾腾的白瓷杯小心翼翼地走来。

……

“快走吧……从我前消失！从今往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终于是走了。

“唐济的睛是我挖的！齐琰也曾被我扣在听雪中迫过禁！他说的没有错，我就是无恶不作的邪教！当年不是也过你留陪我？后来一样迫过别人！你既为过来人，难还不知他所言是真是假？”

无法释怀……么？

“阿纸……”

当年是你弃我而去，在那之后，我便是杀人放火罪恶滔天，也不归你。

若是、若是他从来不曾回来过就好了。

慕容纸浅浅戳了几蜜，便再也喝不去。恹恹靠在躺椅上，一脸无尽的疲倦。

“哦。”谢律拿的帕帮他了一只脚，刚要去抓另一只，被慕容纸不客气地踢开。

……

好啊，走了最好。

“……”

我……从不欠你什么。

“不

“呵……看你屡屡手护我，看你事到如今还肯信我无辜，真是可叹可笑！这天底，怕是只有你一个人还被蒙在鼓里！竟以为我还是十年前那个慕容纸，简直是愚不可及！哈，如今知了事真相，你心里作何想？”

“并无污蔑……他说的都是真的。”

“那个人……齐琰他说的都是真的，这你满意了吗？”

当年最宝贝的小姜，若是记得的永远能是自己原本不曾玷污了的模样就好了。

……

第29章然而写甜文真心无能

这么想着，门却又被推开了。

“阿纸，我给你调了蜜糖过来。你看你服了药失了力不说，又在药池泡了那么久，后来又动了那么大的气，肯定渴了吧？”

“阿纸……”谢律坐在躺椅旁的床边，无比认真地问他：“我非常在意。比起我来，你、你更喜那个唐济是吗？”

“……”

慕容纸虽这么想着，却也懒得再分辩，只苦笑了一声，抬起袖挡住了双。

然冷笑。谢律抬望他，只见他双目泛红靠在椅上，一脸的了无生趣。

“阿纸，其实啊……我不是故意要刺探你过去的事。只是晚上散步回来路过竹林，碰巧听到他们师徒在说话，也就大致知得七七八八了。”

“――！”

“所以，我要把你们都留来。敢跑，就抓回来；再敢跑，就杀掉！如今你彻底知我是什么人了么？知了就赶快，现在走还来得及！”

慕容纸笑着笑着，终于潸然落泪来。而待他哭完笑完，谢律已经带着他的木盆不见了。

“……”

若不能释怀，尽走了就好了，何必还来质问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