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廷安哈哈笑着摇摇：“没有，哎，你那么，我还觉得自豪的。”

“你也想？”

杜暄心里一动，正问：“所以你那会儿天天着我考‘大满贯’？”

周曼顿了顿，“当然，如果你尽力了，但是还是达不到，那咱们也就认了，可如果你没有拼尽百分百的努力，那以后不得后悔死？”

杜暄抬看看墨黑的天空，上面有零星几个不甚明亮的星星，他想回家后应该跟妈妈谈一。

林廷安无所谓地说：“就呗，你再能哪儿去？重本肯定是有的吧？就算没有，普本又怎么了？不都好的？”

“那我天天着你学习，你会不会烦？”

杜暄应一声，一边扒拉饭粒一边问：“妈，我想问您个问题。”

快七的时候，杜暄推门来，周曼问：“怎么今天晚了二十分钟？也不知……”她说了一半，记起杜暄的手机已经被没收了，于是悻悻地住了嘴。

周曼扫一儿，脸微微沉了来：“刚一就气了？”

周曼这段时间对杜暄还满意的，每天回家都在房间里认真写作业，每周两次的辅导班也上得很认真，她几次给助教打电话询问的时候，助教都说杜暄每节课后都会在上一个小时自习，特别自觉。上个月，杜暄顺利当选了宣传长，团委和德育老师都重他的，以后在评优评先方面肯定也会有优势，这些都是人力资源，周曼特别信服这些。

唯一让她不痛快的就是小暄和林廷安走得有些近，周曼担心他把儿给带坏了，一直有意无意地提醒杜暄跟林廷安要保持距离，可惜收效甚微。不过看在杜暄成绩没有的份上，周曼也不怎么计较了。

林廷安沉默了一会儿：“杜暄，我特别能理解为什么孙睿老是说想打你。”

“不是，”杜暄摇摇，“我就是问问，要考央财，得在年级保持前十，就我的数学和理，到了三我觉得有儿难。”

杜暄鼓了鼓勇气问：“如果，我不学财经呢，我想学别的

杜暄随说：“值日来着。”

林廷安：“我就想让他们都知，你才不是学习，你就是那么。”

杜暄：“妈，您有没有想过，我……可能不是很聪明，学不到您期望的那么好？”

你主持吧？你还有个钢琴独奏吧？彩排就够你忙的，你要答应阿姨要考年级前三，如果你再时间给我复习，整个十二月你不得忙死？”

周曼把饭菜端上桌，说：“你爸爸最近特别忙，可能这段时间班都会很晚，妈妈过两天也有一个项目要，你自己在家要自觉学习。”

杜暄轻笑一声：“你也太小瞧我了，这么儿事哪儿就能忙死我了？主持人和独奏那都不用怎么准备的，熟练工种。”

杜暄问：“中跟初中不一样，如果我中成绩了呢？”

“说。”周曼给杜暄盛了一碗汤。

走屋看了看，问：“爸爸没回来？”

林廷安认真想了想：“压力有儿大，但是不烦，我知你是为了我好，你想让我上三中嘛，嘿嘿，我自己也想上三中，我要跟你一起读中。”

“所以才要你在一时就努力啊，”周曼放筷，“勤能补拙，笨鸟先飞，付就一定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