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你家车牌号，”林廷安小声嘀咕，“见一次就能记住，这过目不忘怎么还考不过你？一看就别有居心。”

“有。”杜暄简单地说。

周曼的回避把杜暄的话全都堵了回去，杜暄在那一瞬间从周曼的睛里看到了深深的伤痛。

“他那种人，秘书助理什么的应该从小就见过很多了。如果真的是，他能分辨来，不会特地跑来跟我说的。况且，他说了‘亲密’，呵，我还激他说的婉转。”

林廷安安地说：“不过你也别想太多了，李天佑也没看到什么，杜叔叔带着的……应该是助理秘书之类的吧。”

“不，不知。”林廷安紧张地说，“这种事说不说都不合适啊。你觉得，阿姨……会怎么样？”

期末考试如期而至，上学路上林廷安一直在叨叨“别紧张”。杜暄奇：“我为什么要紧张？”

“这不……家里有事儿吗？”林廷安小声说，“我怕影响你心。”

“他忙。”周曼不等杜暄说完就打断了他。

杜暄笑一：“我心的确是不好，不过知识这种东西，会了就是会了，心好不好的也不影响它。”

杜暄有儿茫然，他说：“我……我也不知。”

杜暄默默地叹气，拿起筷来随便扒拉了两饭。

“嗯？”周曼从厨房端一碗汤放在杜暄跟前。

林廷安难过地看着杜暄，想要安却不知该说什么。

周曼已经好了饭，看到杜暄门后说：“洗手吃饭吧。”

杜暄说：“你觉得，我应该说吗？”

“她啊，”杜暄抬看看已经黑了的天，“我不知，但是如果坐实这件事……”杜暄苦笑一摇摇，“估计我要变单亲了。”

杜暄叹气：“不过也难说，她也很可能会熬到我考完，为了不影响我。但是你知的，我其实最烦这样，如果真到了这一步我会劝他们……离……分开的。”

“没有。”杜暄摇摇，“走一步看一步吧。”

廷安心疼地看着杜暄苍白的脸，轻轻碰了碰杜暄的手背。杜暄的手很冷，林廷安贴上去后就不忍心再分开。杜暄勉笑一:“走吧。”

林廷安默默叹气陪着杜暄慢慢往回走，半晌，他鼓起勇气轻声问：“你会告诉阿姨吗？”

周曼几乎是条件反地想要摇，杜暄紧跟着说：“您说实话好吗？这些事我也不是不懂，假装风平浪静我也看得来。”

周曼摇摇：“加班。”

杜暄看一冻得哆哆嗦嗦可持陪他站在风里发呆的林廷安，抬起脚说：“算了，走吧。”

“妈，”杜暄闭闭，咬着牙问，“上次您跟我爸吵架，怀疑他，现在呢？”

“我爸他……”

林廷安：“阿姨让你考前三，有把握吗？”

他停脚步，看着每天要走两遍的路迈不开步。说与不说已经不是诚实与否的问题了，而是要不要维持这个家的问题。他非常清楚，此时此刻对于周曼而言，丈夫的忠诚要重于事业或者财富。

周曼抖了抖，低睛看着桌上的菜，压低声音说：“小孩你懂什么，赶紧吃饭然后去写作业。”

“你想好了？”林廷安连忙跟上杜暄。

“妈……”杜暄张了张嘴。

杜暄看一屋：“爸爸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