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的关系。”李天佑从罐里拣一串鸭，咬了一，“嗯，好吃，我就喜鸭这个脆。”

杜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李天佑摇摇：“我就佩服你这个人。你当时我跟我说你爸妈离婚了，那云淡风轻的，我就觉得你特，特能抗事。”

但是林廷安想，李天佑，你尽追，你要追得上我他妈的就跟你姓。

李天佑说：“杜暄，其实我佩服你的。”

杜暄：好的，明天见。

李天佑举起瓶：“来，庆贺一。”

“我爸在国企，有一些大项目需要一天跑八趟市委，所以办了个临时证。他跟上面的人很熟，所以那会儿我问你用不用帮忙，大忙帮不上，说句话还是可以的。我爸……一般不拒绝我，大概是歉疚吧。”

“呢。”杜暄扭招呼，“老板，先来两瓶北冰洋。”

李天佑是个很会聊天的人，话题从串串香开始，一路东拉西扯，博杂又有趣。他只字不提学校，也不提林廷安，有两次杜暄说到二的课太多学起来太累，他也只是笑着说：“再熬一个半月，会考完了就好了”，然后招呼老板给拿一沓餐巾纸，就又把话题给岔开了。

“没有……没有法律关系……是什么关系？”

咣当，两个瓶撞在一起，发清脆的声音。

“你随便。”杜暄笑着说，“我看你能吃多少。”

那个串串香小店距离学校果然不太远，但却在巷的最深，客人很多，李天佑在里面挤了两圈才找到一个位置。

“啊？”杜暄愣了一，一把签攥在手里，上面的辣油淌了一手。

老板笑眯眯地着一地的四川话挤过来，开了两瓶汽放了菜单和装签的竹筒。

杜暄苦笑一：“不扛怎么办？这事儿放谁上都只能扛着，实在过不去了，也就这样了。”

“学习好？那有什么可佩服的，比我好的有的是，而且我全靠文科撑着。”

“你……我看到接你那车是……”

吃个串串香用不了多长时间，但是聊着聊着时间也就过去了，杜暄为了安男朋友的心，瞅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准备告辞。李天佑非常机灵地看了杜暄的想法，于是手说：“我也吃饱了，大款结账吧。”

杜暄回过神来就，立刻对李天佑有了全然不同的看法。

李天佑举起汽瓶：“来，为了‘同病相怜’一杯吧。”

“积少成多你不懂？”李天佑眨眨，“你要让我不着急不着慌敞开了吃，我一个人就能吃你个一两百。”

李天佑：“我都上到初中了，有一天我妈突然跟我说，我那个工作特别忙的经常不着家的爹跟我没有什么法律关系。”

杜暄震惊地看着他，都不知该怎么接话。

林廷安：你路上注意安全。

林廷安：他呢？

“当初我就没抗住。”

杜暄觉得，李天佑这种察言观的本事是十有八|九是跟他爹学的。

样的优秀。

林廷安：明天见。

从串串香店里来，杜暄立刻给林廷安发微信：吃完了，我正在往家走呢。

“吃啊，看着我吗？”李天佑扔掉签，又拿了一。

杜暄想说“你比我惨”，但想想人家的爹好歹疼儿，又把话咽了回去：“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