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嘉木挑了挑眉，等着他的句话。

祈南着急地抓住他的衣袖，郁嘉木才停，转，故作讶异地说：“……有什么事吗？先生。”

郁嘉木低，看着祈南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

他这才装作没发现似的往前走。

这屋从外面看很古朴，里面倒是非常现代化，门锁还是电脑控制的，个指纹就好了，玄关摆着一盆盆栽文松和一幅画，去就是客厅，不，这或许不应该称作客厅了，一二层打通，四都是书架，摆满了书，可以算是个小图书馆了。西面的墙上开了个门，里面是画室，学生们探探脑地看他们。

“有什么事吗？书我已经还给你了啊。”郁嘉木斯文有礼地问，像是完全不明白祈南为什么追上来。

祈南现在这个模样着实是称不上好看的，看得他跑来的很急，上还系着围裙，手臂上着袖套，都沾满了颜料，玉白的脸庞上还有一抹红的颜料，但就是这样乱糟糟的，也不掩他的貌。

他走得很慢，磨磨蹭蹭，走了不一百米，还在街边的小街门驻足了等待，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他的角就瞥见一个影从画室里跑来。

在和祈南相遇第三周的周六，郁嘉木深思熟虑之后，终于登门了，他换了一套新的三件套西装，外面是商务款风衣，提了个文件包。

“衣服脱来吧。”祈南说。

郁嘉木端着一副风亮节的姿态：“没关系。送到我就安心了。那我走了。”

也算是达到目的了。

郁嘉木从善如地接受了祈南的建议，跟在了他的后。

祈南气吁吁地从背后追上他：“等等我，先生。”

迟疑着，像是鼓起所有勇气磕磕绊绊地说：“不好意思，把你衣服脏了……我、我……要不……要不要去我家？我给你洗净。”

祈南更不好意思了，领着郁嘉木去盥洗室，他脱掉围裙和袖套，把手洗净。

“谢谢了。”郁嘉木搭话说。

木发现了一个问题――傅舟没有现。

……难是远门了？

郁嘉木把外套脱来递给他，祈南低着，小心仔细地洗衣服上的污渍。他哪会洗衣服？他活那么大依然是个十指不沾阳的少爷。

祈南便不好意思地说：“我、我想亲和你说声谢谢。”

郁嘉木说完就离开了。

郁嘉木权当不知是在喊他。

……居然还不请他去家里坐坐吗？

“你、你还记得我啊。”青年的脸慢吞吞地红起来。

女助理来开的门，问他有什么事。

真是个大人。郁嘉木在心底叹。

女助理接过本，翻了一：“啊，是祈老师的本，谢谢了。”

郁嘉木拿祈南上回落的绘画本，递过去：“我之前在地铁上遇见一个人，落了这本本，上面写着祈南画室……因为差，拖到今天才送过来，真是抱歉。”

祈南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沾满颜料彩的手印在了对方的袖上，立即松开手，无比愧疚地说：“啊！对、对不起！”

“啊，是你。”郁嘉木说。

“本来、

“我、我是……你刚才的书……你送了本素描本……那个，地铁，我是说，你之前在地铁上捡到一本书……”祈南语无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