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然把洗净的菜从里捞起来，“我只是一时忘记了。”

觉很奇怪，宋文然觉得白崇有时候会让他产生依赖。好像从小到大，能让他产生这种依赖的男，在生活中还是第一次现。

不过今晚的菜不只蒸鱼一样。

宋文然意识到刚才随叫了白先生，他说：“对不起，老师。”

宋文然不明白他的意思。

宋文然从白崇的话里仿佛看到了那个十来岁的小白崇，他突然想到，白期的格其实有些像白崇，只是从小环境优越又少了家人约束，所以用劲用错了地方。

宋文然也会饭，但是仅限于一些家常小菜，而且起来一也不熟练。白崇就不一样了，宋文然看他把桶里的鱼捞起来，在菜板上拍晕了便动作畅地刮鱼鳞开破肚，忍不住问：“白先生，您还过厨师啊？”

二姨坐在旁边看了，“哎哟”一声说，“你对这学生比你儿还要好。”

宋文然觉有帮不上忙，他站在旁边看着白崇，说：“老师您工作了还有时间菜吗？”

他盯着白崇发愣的时候，白崇突然转过来看他，“我说让你叫我老师，所以你是不愿吗？”

白崇把宋文然洗好的菜放在案板上，拿起菜刀熟练地切成小丁。

白崇笑了一，说：“这种鱼有小刺，但是不多，吃的时候当心就是了。”说完，他又夹了一筷鱼腹上的肉，用筷翻开来看确定没有鱼刺了，才再一次夹到宋文然碗里。

“时间总是有的，”白崇说，“可是很多时候在乎的不是时间而是心，总得有那么一个人，你会想要给他吃。不然你辛辛苦苦忙了半天一桌菜，吃饭的时候自己一个人端着碗悄无声息的，起来也没多大意思。”

宋文然坐在小凳上摘菜，他仰起看白崇，从这个角度看上去，只觉得他双笔直修长，肩膀宽厚有力，低着的侧脸神认真却又温和，睫很长而且密。

蒸鱼其实并不复杂，白崇调好了料倒在鱼上面，又码放好葱姜蒜，将盘放到蒸锅里，开了火让他慢慢蒸。

坐来吃饭时，白崇夹了第一筷鱼肉，放宋文然的碗里。

白崇，“很久没了，就跟调酒一样，需要兴致。”

宋文然说：“所以您还是很久没了？”

白崇说：“看来你并不怎么听话。”

白崇笑笑，“不听话也好，人有时候不需要太听话。”

宋文然听到这句话，

白崇看着他，“试试味怎么样？”

这当然是一句玩笑话。

白崇站了起来，说：“走，我去杀鱼，帮二姨一起准备晚饭。”

宋文然把鱼肉加起来送嘴里，鱼肉里包裹着蒸鱼料鲜香的滋味一蔓延开来，他细细吃了，听白崇在旁边轻声“小心刺”，突然心里就有些酸酸的东西涌上来，他，说：“很好吃。”

宋文然连忙抬起碗接了，连声谢，“谢谢老师。”

多憋屈。

白崇低着把鱼脏都掏来丢在一边，说：“我比你早生十多年，会的东西自然比你多。”

今天的白崇兴致显然很好，他把二姨请了去，和宋文然两个人在厨房里忙了半个午，了四五个菜来，摆上桌每个盘都油亮光鲜，泽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