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虽然心知危险，却还是让人不畏严寒，驻足观看。

至少要让小师叔活来。方烈心中只有这一个念。

陆九重的一颤。

“试剑”二字被他说得平凡无奇，三人心中生的寒凉却比雪山之中还要让人发抖。

方烈的手在了剑上，没想到却再次被郑谨言拂开。

方烈，拱手：“在正是凌霄山弟方烈，这位是……”

他是认真的。他就是要方烈与郑谨言两人以命换这稀世之宝。

虽然赵长龄形并不大，但他上却有一种傲然天地间的气势，也是这气势让心生敬畏，方烈甚至不敢直视不远的他。

“阿烈。”

“这是我不久前铸成的新作，”谈及面前的长剑时，赵长龄神中透了几分得意：“正等待有人前来试剑呢。”

“不必介绍了，”赵长龄打断了方烈的话，他望向郑谨言，平静：“没想到这幺快就又见面了，郑少侠。”

寒风凛冽，赵长龄一袭白衣驻足于雪地之中，衣袂被疾风得上翻飞，像是雪地中展开双翼的白鹤，优雅而冷清。

“谨言。”

赵长龄脸上再度现了淡淡的笑意，但这笑容却没有方才见到陆九重似的温，他缓缓：“就算是为我试剑也在所不惜？”

无路可退，无懈可击。

“念在九重的面上，玲珑玉我自然是可以给你们。”赵长龄望着两人说。

赵长龄清丽的面容浮现起一丝残忍的笑意，他冰冷的神中也噙着笑意。

他笑：“人言‘自古英雄无常生’，二位的勇气虽然让我佩服，也觉得年少便丧命于此未免可惜。所以以你两人殉剑，也不枉费你们来这人世间走一遭了。”

没等郑谨言开，方烈就听得耳边烈烈风动，面前赵长龄广袖一翻，竟然扬起了一片飞雪。这时夹杂着雪花的烈风向他们来，让三人忍不住举臂于面前遮挡。待风声渐止，飞雪散去之后，三人这才发现面前的雪地上竟赫然现了两柄长剑。

郑谨言没有开，那一刻，与他心意相通的方烈却已经预到了近的危险。

“此话当真？”方烈惊喜。

郑谨言连忙说：“晚辈忝为凌霄山掌教，只要能将这玲珑玉带回山门，前辈若有所托，晚辈自当肝脑涂地。”

方烈的额渗了一滴冷汗。

赵长龄顿了顿，但郑谨言却明白了话中真意。

试剑必然要见血，那就意味着方烈与郑谨言，或者两人皆要丧命于此。

赵长龄似是冰雪般冷淡，只有在说起陆九重时才稍稍有些意，足见陆九重对他之特殊。这反差之大让方烈不由得好奇两人的关系。

这长剑乍一看外表朴素，平平无奇，但是冷冷寒芒却让郑谨言神肃然。

他暗自观察着赵长龄，想找他的破绽之后趁机逃跑，然而赵长龄站姿看似松懈随意，但暗地里却封住了几逃跑的路径。

“莫急，”赵长龄摆手：“但是这玲珑玉七七四十九年长成，伺候七年才开一次花，也算得上是稀世珍宝了……”

郑谨言连忙上前见礼：“此番前来叨扰前辈了，若不是有人命在旦夕，我们万万不会前来扰前辈清修。”

“你就是方烈？”赵长龄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打断了方烈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