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矜觉得这个对话有些诡异，比如他居然在和孩的另一个父亲讨论孩的事。他抱着尚在襁褓的小初离开A市的时候，心预演过无数次遇见范阳洲的景，万一败了，他要怎么说，这个孩和他没关系？他绝对不会让监护权的？或者索就说这是他和别人偷偷摸摸生来的？

叶矜走回客厅，在沙发上略微坐正，若无其事地问：“结合怎么了？”

范阳洲说：“小初一定很开心。”

叶矜说：“还没满三岁，快了，小孩就是一眨，就一节一节地长了。”

叶矜说：“他可喜新厌旧了，我还指望这张床至少能撑到他上小学。”

那是最初和最后他们都没有跨越的沟壑，一对于谁来说都不堪回首的伤疤，他们因为结合背负了太多不纯粹的负面绪，最后也理应迎来了非常现实的结果。

范阳洲默默：“也许吧。”

为了解决掉这个烦人的结合我们再睡一次？

叶矜说：“已经过去了。”

范阳洲为什么突然提起结合，这和他突然找到他，和自己诡异的结合有什么联系。他随便想一就能知大概。可是已经变得毫无意义，或者只会更加令人难堪。

叶矜心一凉，心想该来的还是会来，他，说：“你说。”

叶矜笑笑，不他所料，范阳洲找上门来，无非想验证一个事实，虽然那个真相也许对于双方来说都只是一个沉重的十字架。可是范阳洲就是范阳洲，范阳洲实事求是，从不糊自己。

叶矜：“可能是个什么别的影响因素，也许我们小区有个诱发结合的机，有成百上千的人同时这样了，只是你不知。”

叶矜看他黯然的样，不由得左顾右盼，开：“大家呢，五组的大家怎么样了？”他走的时候除了温煦谁也没告诉，也许也伤了他们的心。

他们如今面对面坐着，没有结合，什么都没有，一如当年。

叶矜问：“你是吃着药来的吗？”

范阳洲说：“都很好。老卫退役了，大家都联系不上，他大概也自由自在地生活着吧……”他好像想通了，从上一个话题的沉重氛围中挣脱来，“我们组新了几个新人，沐川每天都要生气。”

他咳了一声，说：“其实我来，是想和你说一件事。”

叶矜说

：“他在游乐园里最喜宇宙大飞跃，有段时间天天去，一去就要玩个几十次。我受不了了问他到底是喜那个项目的什么，他说喜里面的小飞艇，于是我就查了资料给他用铝板糊了一个外壳，啊里面那个显示也能用，是从我们家门铃那里拆来的，连着我的终端，刚好可以儿童监护记录仪。”

范阳洲笑笑，说：“小初他三岁？那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啊。”

范阳洲对此什么也没有说，好像这个孩真的和他毫无关系。

一个预料之外的直球。

叶矜开：“我也没有。”

这和当初他们分手的原因又有什么本质上的差别吗？

人的可以比本能复杂几十倍，叶矜不想后悔，不想在过后又用理扒刮骨审判自己一遍。

“关于结合。”

范阳洲愣了一，说：“……没有。”

范阳洲的脸上浮现一丝茫然，说：“我见你的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