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巧，偏偏就他不要求服药。”蒋天遥在心底翻了一个白，嘴上嘲，“这统计学没有意义都变成统计学有意义了！”

蒋天遥：“......”沙雕新闻啊您别想太多！！！

这

谢昭自然是听了蒋天遥言之意。他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答：“这倒也未必。它本来的p值，说有统计学意义吧，0.01还真没什么意义。再说了，六十几个人，人数太少了，一个相对极端的数据会造成p值很大波动。”

“不，这不是重！”蒋天遥用力一推谢昭的肩，“重是‘聊了一宿’，都是借！”

很快，他找到了数据库修改的log记录，想也没想就直接念：“这个数据是被一个用名为‘xzy004’的账号删掉的。”

统计学一刀切的横线在这种临界上就显得格外不科学。

就像化学实验要把每一条步骤记录在实验笔记上一样，临床数据库的每一次修改――谁了什么改动――一般都会留记录。

“Xzy......”谢昭重复了一遍，突然皱眉，“谢振云，那可不就是我爹自己删的？”

数据，就没有统计学支撑这个药的疗效优于当前标准方案了。而删除这个数据，才能在明面上保障这个临床试验到一个环节。

蒋天遥：“好，我找找。”

谢昭对着墙上指向凌晨三的时钟一扬巴，顺势将蒋天遥往自己怀里一拉，开玩笑：“来，要不咱俩也来聊个一宿？”

蒋天遥不忿，微微撅起嘴：“这个删数据不明摆着糊人嘛？我前几天看新闻，有个小伙说什么他在约炮件上认识了个男的，两人一起开房聊了一宿，结果第二天早上发现手机被偷，他就报警了。这个‘不时服药’可不就是他嘴里的‘聊了一宿’嘛！”

谢昭扫了一蒋天遥的屏幕，扬了扬自己手中的平板电脑：“我在看他们的数据申明，据说这个病例是因为没能照要求服药，所以才把它剔除的。”

“你是知的。肝癌晚期市场，但凡你号称能让人多活三个月，这药就可以赚钱。而且，这药还有一个好，那就是病人迟早要死的，你都不用为副作用负太多责任。”蒋天遥底闪过一丝焦虑，“但如果你的药死于临床二期，那之前所有的投资全打了漂。让这个临床试验继续行去的最终受益人是谁，这不明摆着的吗？”

谢昭只是逗人一逗，很快就收敛正：“可能这的确就是一个有争议的数据。我爹也的确为此与人发生过争执。虽说我比较确定他是被人害死的，但光凭这一个数据，似乎也不足以作为杀人动机的证据。”

谢昭听着这个神他妈“比喻”皱起眉。半晌，他的神有些一言难尽：“你平时都关注的都......是些什么新闻啊？”

这谢昭当然想过，他沉默着垂眸，最终问：“那你能看到这个数据库里，是谁删了这个数据吗？”

蒋天遥当时发现这个的时候太兴奋了，一直是站着的，这会儿他被盘坐床上的谢昭这么一带，膝盖磕到床沿，重心一歪，差一栽去。小孩儿手忙脚乱地保持住平衡，又惊又怒地瞪了谢昭一。

两人对视一，思路突然又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