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时小莫自责地说“这事都怪我”时，陈烨问去，却言又止的样。

小莫讲到那个关键的地方时，让他前蓦地闪过一幕：

小四儿安静地睡在那儿，一脸恬静，一截白皙的在外面。

“不是小杰，小杰是宋回来後认识的，他们还有一个哥们。你也见过。”

“我见过？！”

“我去过他们小时候住的地方。”小莫似乎叹了气，“他们当时四个孩在一起长大……”

但是不等他再想，小莫又说了去，最後那句话，一瞬间提醒了陈烨，让他想起，小莫是刑警队里短期卧底过最多的人，所以，所以难免能打听到不少消息。

两个人无言地抱了毯、枕，不约而同再次看向床上的男孩。

陈烨惊呆了！一个影在他前一闪而过。

两个人瞪大了睛，对视了片刻，同时转开了视线，伸手去拿对面的枕和毯。

他自己跪在卫生间的地板上，脚疼的几乎麻木，呆呆看著那片不可思议的玻璃，一晚上的放纵让他脑中似乎空空如也，分外迟钝。突然门被撞开！他抬起，就看见韩老三扑了过来──他记得那目光。

许久之後，他们重新回到卧室，小四儿已经趴在床上睡著了。

陈烨没有开，他只是默默地想著，那是多久以前？

小莫诧异瞥了边的人一，“那谁又知！”

不喜韩……不然未必……那个时候自杀……”许久，小莫突然听见耳边说，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廊再次沈默了来。

“这些……你，你是怎麽知的？”许久，陈烨还是转过问了一句。

“我爸

陈烨默不作声。

“一样的心”。

陈烨於是又想起自己被丢在那小旅馆里，小莫一门看见他就猛扑上来的景；

“程……”什麽来的？没人告诉过他名字。

小莫瞥了陈烨，“你们忙著案的时候，我有一次调去协助宣传──那个记者。”

“所以……只要小四儿听话，韩老三即便发现有什麽不对，最後急了，小四儿只要装装样，韩老三也不会杀他！而且他还是小杰送过去的。至多，也就是送回小杰那儿了。”小莫轻轻叹息一声。

现在，他明白了。

陈烨看著小莫把小四的被拉来，把那孩压住的拉开，把被盖上去。

“对，就是那个，”但是小莫立刻，“我们之前……之前就在小四儿这认识了！後来，後来就从他嘴里套了来。”

他们依然什麽都没有说。

他吃惊抬起，看见小莫也正看著自己。

“所以，你救了他，我跟他……”有那麽一小会儿，两个人同时注视那孩，陈烨突然听见小莫轻声说，“是……是一样的心。”

一瞬间，陈烨心里突然又是一乱，却来不及再想。

──他为什麽用的是这句话？为什麽不说一样的谢、或者激？这句话是什麽意思？！

小莫再次伸手，把被往拽了拽。

“四个？！兄弟俩，韩老三，小杰？”

“後来据说，这件事对韩老三刺激不小，呵呵，那时候韩老三还年轻著……”小莫继续说了去，“听说以後就再不跟人过夜，结果让黑上不少人连这空也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