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的，”康天真挥开他的咸猪手，“今天什么特殊况？因为要远门，所以加餐吗？”

洪阳狼吞虎咽地喝了一豆浆机米糊和八片馒，将厨房收拾净的时候保姆也来了，是个一看就很老实的妇女，笑起来很淳朴，洪阳啰里啰嗦地嘱咐了一大堆，一万个不放心。

“没事，反正不急，”宋文渊跟到了自己家一样，打开冰箱拿一盒蓝莓，直接在洗菜池里洗净，递给康天真，自己吃了一颗，“味不错。”

宋文渊惊讶地看着他莫名其妙闹了个大红脸，笑着刮刮他的脸，“这是怎么了？”

康天真冒一个问号，“看我啥？”

宋文渊踹了他一脚，“赶紧吃你的，少他妈废话！”

宋文渊：“……”

还有老婆什么的……太太太……太直白了……

“！！！”康天真表倏地停滞，然后悄然脸红了，宋文渊除了在床上，鲜少说话，这样陡然冒一句甜言蜜语，有措手不及呀。

“在她卧室听戏。”

“啊，”洪阳咬了一煎馒，糊地说，“我今天起得早，不然十二吃。”

“是啊，”宋文渊笑起来，坦然地承认，“我老婆这么帅，越看越喜。”

“今天特殊况，来，来吧，哟，真真，今天也萌萌哒，来，给哥摸一把。”

“厚，你们不是外人，是人哦？”洪阳油乎乎的手指作势去康天真的脸，“来，我的真真人，啥时候给哥陪床，哥会好好疼你的。”

“卧槽！那是我给买的！”洪阳怒，“少吃儿！”

康天真跟着宋文渊有样学样，吊儿郎当地颠着，“我们又不是外人，吃颗蓝莓又怎么啦。”

康天真兰花指，“讨厌～人家羞羞啦～”

“最近怎么样？”宋文渊关心地问，将带来的苦瓜胶放在桌上，“血糖没有再升吧？”

“唉，这孩……”洪笑得满脸都是褶，“男孩哪有这么啰嗦的，怪不

“还行，我就怕她老是闲不住，乱找活儿，一劳累血糖噌地就上去了，”洪阳走厨房，拎起豆浆机往碗里倒了满满一大碗米糊，就端着碗站在料理台边喝，一边喝着米糊，一边咬着馒，还一边喋喋不休地说话，“我这一走，没人照顾她，我不放心，给请了个保姆，待会儿就来上班，我再叮嘱她几句。”

两人停在一扇低窄的门前，宋文渊敲了敲门，喊，“洪阳，我宋文渊。”

宋文渊低看表，“你家十吃早饭？”

会变的，总是向着更适应环境的方向改变，”宋文渊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容渐渐消失，他低看着康天真，神中有着深沉的温柔。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康天真笑嘻嘻地说，“又一次被我的帅气震撼了吗？”

宋文渊说，“去吃饭，馒屑都来了，呢。”

宋文渊了他的发，却没有说话，在心里黯然地想：往后的几十年，自己是否有能力像孔家一样保护得他永远这般天真澄澈，永远不用为了生计而改变自己。

“哎来了来了来了……”洪阳一连串的声音从里面由远即近，接着房门打开，他叼着一片油煎馒，上嘴唇还沾着米糊，跟稀疏的白胡一样，看见他们，了嘴角，“吃早饭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