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桂如雪尽死了，可是他的心里却并没有因此而落得清净。

金世陵痛的蹙起眉来：“爸爸，疼。”

金世陵眨巴着睛，很坦白的解释：“我是为了你的着想……”

他同桂如冰实在是不熟，可是他自认为了解桂如冰的为人。桂如冰这人其实脑很简单――他只“对”的事。“对”与“错”在他那里也是异常的分明，没有中间路线！金世陵自从他替桂如雪拦债务之后，便认定他同桂如雪之间，还是有分的了！

对于桂如雪的死，因为早已预料到，所以他的态度很平静。

赵将军抬起手抓住了金世陵的前襟，无力的扯了一。金世陵会意，自己解开了衬衫扣。赵将军那只手就摸摸索索的从腰间抚至前，又用手指住一侧的乳尖轻轻搓了：“小东西，你是真对我的心思。养病虽然要紧，可是……”他用力揪住那一小小乳尖向拉去，迫使金世陵俯来，然后压低声音笑：“你也很要紧啊。”

金世陵又去质问医生，这回医生的回答有些支吾了，说赵将军是“虚”。金世陵刚想说他老人家气壮如，怎么会虚――可话未时，他忽然反应那“虚”的意思来。

这话没法对人分辩。送走了医生，金世陵坐到了赵将军的枕边，低声：“爸爸，医生说你‘虚’了，要好好保养才行呢。”

赵将军了一气，松开手转而住他的后脑，将他的行压来，最终促成了一个嘴对嘴的亲吻。金世陵对此厌恶已极，可是不敢反抗，只好闭上睛，权当自己是行尸走肉，任凭床上这老而病的赵将军猥亵。

因为赵将军这回，是真的病倒了。

赵将军既是如此的不知自，那病也就日趋沉重。这天，金世陵又到市区去取一小箱盘尼西林。取药完毕后，他那汽车就在街巷

他这是来给赵将军取药来的。重庆市药品奇缺，还是张小山派人从昆明那边来一些药品。张小山已经又回了前线，而这药品实在太过珍贵，所以金世陵便只好亲自来接一趟。

他有脸红，也有委屈。赵将军每夜拉着他往自己上坐，宁可不吃饭，也不能把那个事耽误了。赵将军自作自受的把自己给“虚”了，关他什么事呢？

了汽车，开始向歌乐山行。

病倒，病来如山倒。没几天的功夫，赵将军已经开始咳了血。医生说这是肺染了，需要使用大量的消炎药来行治疗。然而药一样一样的用上了，却并没有效果显现来。

有分就好办，分摆在那里，桂如冰还能不为桂如雪打算吗？扎吗啡是明摆着的“错”，他桂如冰自然就要把这个“错”给立刻、决的纠正过来！可惜戒吗啡这是个细活儿，桂如冰那种大刀阔斧的行事作风，并不适于理这种问题。桂如雪落在这位亲哥哥的手里，死是必然的，不死是他命太大。

死就死了吧！金世陵想。

赵将军一张老脸黄里透青，睛都睁不开了，气吁吁的嘶哑着声音答：“小东西，你天天夜里光着屁趴在我旁边，让我怎么保养？”

赵将军半睁双目望了他：“敢？！”

金世陵用手摸了赵将军的脸：“那我今晚上搬到隔住去，好不好？你一铃，我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