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洁拉在旁边呆呆地看着，阳光映照的草丛间，西奈尔揪住了大贤者的衣角一句一句地问，虽然眶还是通红的，但至少没有了刚才的悲伤。

安洁拉觉得相当地不可思议，赶紧了自己的睛。

西奈尔：“很疼吗？比刚才那种还疼？”

西奈尔不解地抬仰望着男人：“你也是多系的法师，那么你也有这种痛苦吗？”

然后，他用袖抹了泪，抿着唇，中仍存悲伤，却比刚才更加定。

从安洁拉这个角度看去，她尊贵的大贤者颅低垂，浅金的睫半掩住了那对宝石蓝的双眸。他的侧脸曲线柔和，少了几分凌厉，看上去竟然……很温柔。

大贤者会温柔吗？

看样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了。

“该说的我都和你说了，剩的就看你自己的理解了。”

“只是，变不只有埋死学这一步，你要清楚什么是正确的路。急于求成只会事倍功半，明白吗？”

他能和温柔搭上边吗？

轻去了。

“……”

听着男人的话，西奈尔怔怔地傻了一会儿，再次低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想到第一次知火元素时的轻松和第一次知元素的艰难，似有所悟。

“那你呢？你不会死吧？”

“嗯。”

“或许吧。”

他刚刚想要离开，衣袍却被后的人轻轻揪住。

他本来不想回答，可看看仰着巴巴地望着他的主角……还是沉默着了。

反正这件事主角迟早会知，现在告诉他也没什么。

顾希的话有些生，这是他第一次以“长者”的份去教导这么一个孩。而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鼓励或教导别人的经验。

“你要变。”

几天前的那种不堪回首的痛苦还深刻地嵌在顾希的脑海中，一旦他过度使用法，拉斐尔这就会不堪重负地遭到反噬。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在尝试了多次都未果后，顾希提起这件事心就不太愉悦。

“……”

等她再次睁开睛时，就见自家贤者大人的手在西奈尔的小爪上轻轻一扫，将自己的袖从他的五指间解放来。

顾希说着，抬抬手似乎想要放到西奈尔上，可即将碰到时还是顿了顿，目光隐晦，不知在想些什么。

“埃提斯只有你一个修炼多系法的法师吗？”

其实这个小孩问的都是她曾多次在古籍上看到的简单的问题，甚至有些问题就连她也觉得问得很好笑，然而一向冷淡的大贤者却一直耐心地回应着他。

顾希明白不需要自己多说什么，主角自己就能悟到火元素对他而言的特殊和唯一，就像他不需要自己教他如何掌握火元素也能从容地释放火系法那样。

拍拍他的肩膀，顾希的语气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缓和，“以后你会有足够的实力保护所有你想要保护的人。”

踌躇了一，顾希了，“会。”

得到了男人的回应，西奈尔不肯放弃地继续追问去，问的都是关于反噬和多系法的事。

“不，其他的都死了。”

孩总是对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很有兴趣，怕主角不听劝走上和原著不一样的修炼路，顾希难得耐心了一回，几乎是对西奈尔有问必应。

“是因为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