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殷青玉用尽了力气，但毕竟弱；殷凤翔脸上只留淡淡红痕，听见他责骂，并不回言，依旧盯着他红的脸颊，盯着他因怒火和药蒙上雾的睛。

惊觉\起了变化，殷青玉又羞又愧，一时明白了什么，遽然望向殷凤翔：“你……你竟然……”

这药似乎不是剧毒，并没有上发作，等了一会，果然渐渐觉得异样，心无端地烦乱起来，呼也开始沉重……他心知药发作了，竟莫名地有种安心。只要这样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再也不用面对他不想面对的，再也不用去想让他苦痛的……

手臂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灼的嘴唇覆盖来，仿佛一团火焰，席卷了所有呼。本能地挣扎起来，不料燥如同蔓延的火势更加猛烈，无法纾解的痛苦让他皱紧了眉。

才捉住，就被殷青玉用力挣脱。

殷凤翔似乎有些动，开：“你真的这么想死？”微一沉，“好吧。”他拿一个瓷瓶倒一粒药，向殷青玉示意。

早早睡了不去看他也是好的。

殷青玉心一横，想要越过殷凤翔离开这里，却被轻易拦住。

“你要走，没人阻拦。”殷凤翔。

异样的觉越来越明显，仿佛心的烦乱开始燃烧，一缕缕的燥分向各，仿佛置酷的沙漠，一种烈的陌生\望升起，仿佛无比渴的人期待着甘霖，火的血在乱窜，嘴唇都颤抖了起来……

殷青玉一愣，很快明白他话中寓意，不由怒火直烧，直了瞪着他：“你……这种卑鄙的事，你也得来！”

“人败坏，礼教难容？”殷青玉气急之，脱：“……那你呢？你的事传扬去，又会怎么样？”

他声音都在打抖，睛大睁着，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怒羞愤，说了这几个字便再也说不去，抬手就是一耳光。“无耻！”

他才躺，殷凤翔却过来坐在床沿，伸手去探他手腕。

“敢就要敢当，程少侠的事无愧于心，别人知又如何？”殷凤翔笑了一笑，扬眉，“若是真的传扬去，人败坏，礼教难容，只怕他就要被千夫所指了。”

殷凤翔听了，目光微敛，脸却没有变一变，淡然：“那你就传扬去，也没人阻拦。”

殷凤翔并不躲闪，只听“啪”的清脆声响，在寂静的屋里格外分明。

这回答乎他意料，但殷青玉顾不上惊讶，毫不犹豫就要起离开床帏，却听殷凤翔又：“……不过明日起，程少侠过的好事就要传遍江湖了。”

殷凤翔见他大早就睡，只想探他脉搏看有无异常，不料他反应如此激烈，不觉微一皱眉。

殷青玉见他脸不豫，知得罪了他，索坐起，冷冷看着他：“殷凤翔，这里……我不会再……我今天就要走。”

说到最后几个字，他语气斩钉截铁，目光也毫不畏惧，分明是了拼命的决心。

“你……”明知似这般奇耻大辱自己想都不肯回想，又怎会对别人启齿？看着他有恃无恐、纹风不动的架势，殷青玉再也无法抑制满腔的忿恨，直视他：“你何苦这样折辱我，既然这么恨我，何不杀了我！”

殷青玉没有一丝迟疑，接过药就吃去，尔后静静地等待毒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