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向阳放松来，靠在椅上看着郎文忙里忙外地找医生护士，付费拿药，又牵着他的手带他回家。

依然上扬着：“先去医院吧。”

郎文脸上的笑意更了，脸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欣喜地似在发光。这喜悦也鼓舞了米向阳。

郎文的唇角翘了起来：“你觉得我怎样好看？男装还是女装？妆还是素颜？”

米向阳神游天外地“哦”了一声，脑中一片空白――既烟花灿烂，又一片空白，多么矛盾又诡异的景象。

“你妆花了。”米向阳耿直地说。他从未这样肆意地端详过郎文，大概是因为酒壮怂人胆。

我喝醉了，他想，没人会跟一个醉鬼计较礼貌不礼貌的。

第21章

“不想接，他是个傻。”米向阳说。他侧靠在副驾驶上，面朝郎文静静地凝望着他。汽车划过一盏盏路灯，光照在郎文脸上忽明忽暗，睫的阴影被缩短又拉长。

“等一！”他用衣袖了嘴唇，又掏手机打开前置摄像，想着：这次不能再被别人看到我沾着文的唇膏了，一二不过三，没有第三次，太特么丢脸……卧槽！这大丑是谁？！！

“没有，好看的。”米向阳说。

米向阳一直恍恍惚惚的，他没觉得多疼，脑也一团浆糊，想要理清一些绪，却怎么都不成功，直到他想起自己喝多了：原来是这样，因为我醉了。

这种觉有些陌生，米向阳看着郎文的侧脸，想起之前几年他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模样，每次在冯一骁那儿受了委屈都是来自己这里寻求帮助和安，而现在，竟然是他在照顾自己了。

不好！这一都不好，如果离开Z市，他就再也看不到郎文了。无论如何，他都一定要留来，只要能看着文……只要看着他，就够了……吗？

十几分钟后，汽车停在了医院门，郎文解开米向阳的安全带提醒他车，米向阳终于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米米，你手机在响。”郎文说，“响好几次了，是你领导打来的吗？”

刚才在饭店卫生间呕吐的时候，米向阳突然很想回家。他觉得可以放弃在Z市扎，可以卖掉那套压得他不过气的房，他想回到家乡小镇，和父母一样个普通工人，每天日而作日落而息，住着小平房，吃着腌笃菜，睡着板床，即使只有孤独的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

米向阳闭上了睛，脑里开始回顾今天发生的事，却记不太清了，好像有一个吻，两个吻，三个……还有，他说了那

只是短短一个月，郎文好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也许是终于变回了他自己――霸了，也任了，却还是一样的善良与……真要命，更迷人了。

“都好看。”米向阳毫不犹豫地说。

“是吗？”郎文目视前方认真开着车，“那我是不是变丑了？”

急诊医生为米向阳了全面的检查，还安排拍了X光片，最后确诊他只是一些外伤，给他开了些服外敷的药。

米向阳愣愣地看着手机屏幕里鼻青脸面目全非的自己，扭过对上了郎文温柔的目光，试图用完全不在线的智商理解刚才发生的事：我特么都丑成这样了，文竟然还亲得……林医生，你确定他可以停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