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明低：“难不成还有么？”

男翻，笑得像个吃饱了没事的浪，桃花飞呀飞的：“最近公事惹人烦心，又想起先生的铺来，想来这里忙里偷闲。先生上次好本事，把我服侍得通舒畅，至今想起来都甚是怀念。”

“你猜。”

宣明：“……”

这屋里有张躺椅，这人一来就躺来睡觉。

宣明淡淡地说：“我少年老成。”

“其实我也记不清楚了呢。”

宣明怔了一，低着不说话。

宣明跟这男人的关系倒也奇怪，这人在外面喜调戏抹黑他，越是毁他清白便越是兴，来到房间里时，却又很有默契地不打扰。

男微微挑了眉：“才十九？看你说话的气倒像是二十四五。”

宣明把自己受伤的左脸转给他看，不慌不忙地：“公的喜好倒也是特别，只不过在最近算命收的钱比以前多了些，公怕是要破费了。”

烟在旁边已经是急得了泪：“先生、先生你别跟着他去！”

微微皱眉，这男人一现就会些麻烦事，只怕又要闹些是非。果不其然，只见那男不晓得说了些什么，周围的人天喜地地跑到他随从跟前领钱去了。

宣明恨不得把这幸灾乐祸的混揍一顿。他这么费尽心思把自己的名声抹黑，看着心地单纯的烟为自己着急，觉得很有意思么？

“写得还不错，只不过你阅历浅了些，事虽然描述清楚了，理却还没有看透彻。”男人弯腰来，“你这里所写的徒弟死后，冤魂缠着师父，也不只是因为师徒之。”

宣明猛然间抬看他一：“你呢，你多大？”

“小。”

“二十七？”

不小心在书桌上趴着打了个盹，醒来时却见到这男人已经醒了，正站在他边看他刚写好的东西，嘴角勾着，似乎看得极是有兴味。

男又笑着说：“你今年多大了？”

那男又笑起来，暧昧地搂住宣明的腰：“先生不邀我去？”

宣明：“……”

宣明挑了挑眉：“公喜我写的东西？”

“再猜。”

“十九。”

宣明心你家里连张床也没有么，需要花钱跑来他这里睡？他收了钱又不用活，当然不会蠢笨到抱怨，这人在闭目养神的时候，宣明便自顾自地写书、看书，忙里偷闲。

“二十四？”

男笑着在躺椅上平躺来，声音忽然又有些不正经：“你怎么才十九？想着就有种让人想要疼惜的觉。”

男笑着说：“不是未老先衰吧。”

“再小。”

男低声笑起来，心似乎愉悦之极：“你说个数，等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非也，乃是执念。”男转看着他，“这师父定然有事瞒着没有说，甚至是难以启齿。如果他果真跟这徒弟有私，只怕早已经殉而死了。这师父怕是了什么愧疚之事，又或者许了什么没有实现的承诺。”

“二十六？”

转瞬又夜袭来，今天似乎过得有些快。那男人走去的时候，宣明站在门，烟早已经忍不住扑上来，在他怀里哭得肝寸断：“先生、先生受委屈了，都是烟没用，呜呜呜……烟不能保护先生…

宣明气定神闲地在男人面前站定，很恭敬地说：“公真是有家底，在佩服。”

“二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