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理死神。”徐泗如实回答，“你是尤西的弟弟？”

他愣了一会儿，结动，夜婆善解人意地在旁提醒：“这位就是我的主人，加尔先生。”

徐泗转过，像是第一看到夜婆一样认真端详她一番，随即快步往前走，中间的那块墓碑比左右两块都要大一些，是一位英俊的中年男人，着跟尤西看报时几乎一模一样的镜，他没有任何的停留，继续朝最后的，最左边的那块墓碑走去。

照片上的他上半边脸了黑的面，遮住了眉心的胎记，从面两只孔里来的目光阴鸷冰冷，像是被千年寒冰冰镇过，如果不是尤西的名字大大方方的刻在照片方，他可能会更偏向于刚刚的第一位加尔先生是他。

这是尤西吗？徐泗问自己，他慢慢蹲了来，跟照片中的人平视，越看越觉得背后泛起一阵凉意。

夜婆不动声地挪挪她胖的躯，挡住了墓碑，“刚刚您小那儿有条蛇。”说着，她把她的左手伸来，蜷曲的手指正着一条花蛇的七寸，徐泗觉得她看向那条蛇的神像是在看味的盘中餐。

“如果我说我是恶的话，你觉得尤

徐泗自然而然地踱到它们跟前，从右往左，经过的第一个墓碑的主人叫加尔・冯・范布斯特，当他第一看到那张黑白照的时候，的血突然凝固，变得沉重，一直往坠，像是要把他的胃坠胃穿孔。

“被烧死的么……”一阵夜风过，徐泗呢喃声。

徐泗微笑看着他，“你也是死神吗？”

“对，我放的火。”背后突然响起一声戏谑的嘲讽，“烧尽了这个腐败的庄园，烧尽了这个庄园里荒淫无度的人。”

“哈？”加尔像是被他噎了一，面复杂，十分不屑，“我怎么会是那种没用的东西！”

“主人。”夜婆恭敬地弯了弯腰，她本来就矮，这一弯腰，几乎匍匐到地面。

“怎么了？”冷不丁地被这么一吓，他惊魂未定地瞪着那张丑陋的脸，心脏快要。

加尔轻蔑地挑起左边眉，似乎徐泗没有资格问他任何问题，“你是尤西的人？”

加尔并没有理睬她，他饶有兴致地盯着徐泗，围着他转了两圈，凑近嗅了嗅，“人？死神？”

徐泗的微笑收敛回来，“那你是恶吗？”

这片墓碑林的最前方一排，矗立着三块并列的墓碑，碑上还放着致的白花圈，看起来像是什么重要的号人。

墓碑上说，尤西是范布斯特家族的长，范布斯特家族曾经是一国最富名望的贵族，世袭伯爵，后来却在一夜间被一把火焚烧殆尽，整个庄园的人一个都没逃来，从此彻底没落。

于是他如愿地看到了熟悉的尤西・冯・范布斯特。

的目光移，甫一及到女孩的名字，一怪力袭来，夜婆猛地拽了他一把，力惊人，差把他拽个踉跄。

太像了……徐泗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位跟尤西几乎长得一样的男人，要不是他的神态和一只白的球，他几乎要以为这就是尤西。

徐泗背后瞬间了一层薄汗，他慢吞吞地站起，又慢吞吞地转过来，而加尔最终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张平淡无波、镇定自若的脸。

“是吗？多谢。”徐泗白着脸，扭往另一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