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晓问他：“你那个地方，不是过去也不是现在，是平行空间,对吧？”

“她不知。”穹顿了顿,“除了你之外，只有应长河知我是从哪里来的。”

应长河在路等红灯变绿的时候，听到了后传来的窸窣声。有一个人正在垃圾桶里翻找。

谁都没想到会事，谁也都没想到会这么大的事。

章晓把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再握紧。他和穹坐在沙发上,此时已经是深夜,两人腹中空空，但谁都没有。在灯光里,章晓看到穹双手十指紧紧绞在一起,微微颤抖。

文委的人一直不算多，8月19日是第十二次外勤任务，大墓寻找比较困难，所以陈麒几乎带走了所有的骨。

“应长河怎么捡到你的？”

穹一夜无眠。他占了门卫的房，幸好这一晚上门卫也没有休息：穹听到他一直在维持秩序，小小

穹无分文,又饥又冷,但无可去。他在街上四游，恰巧碰到了正从文委班回家的应长河。

819事件让他整个人都陷一种难以排解的自责和悲痛之中。他见穹年纪轻轻，但神充满惊惶与怀疑，便以为他是从一个不待见哨兵向导的家庭，或什么反对组织、传销组织中逃离来的人。

那时已经是深夜十一，应长河撑着伞，一个人在路上缓慢地走着。

那一天的雨一直到了晚上才稍稍变小。

第46章坦白（1）

穹没有否认：“应该是的。”

，嘶哑地笑了两声，很快便哭了来。

后来穹才知，没有任何一个哨兵或向导会落魄到在倾盆的大雨里翻找垃圾桶里的。为了保证这些特殊人群的稳定，即便是在就业形势上远远劣于哨兵的向导，在没有固定工作的时候，都可以从民政局领取每月定额的生活补贴。应长河睛很毒，一就看穹的不寻常来。

穹了。

应长河把他带到了国博的门卫室里，让他在里面休息，睡了一觉。

大雨泼天，他在雨里连连发抖。方才还缠绕在自己上的温力量，已经无影无踪了。

穹说起了他从那巷里走来之后的事。

穹已经尽力说得简洁,但听完之后,章晓还是老半天都没回过神。

“师……师不知？”

应长河不是特殊人群，他其实是看不到神的。但他长期和一群哨兵向导工作、生活在一起，他渐渐地可以分辨一些模糊的轮廓，但要是再想看清楚，那就是不可能的了。穹的狼被他释放来，大尾巴圈着他的双脚，给他提供一些微薄的温度。应长河看着穹脚的那团模糊轮廓，又问了他一遍：“你是哪个单位的？”

事故是午发生的，忙活了数个小时之后，文委被危机办接并封锁,所有人都被赶了来。应长河知这起事故自己难辞其咎，但更令他难过的是那十个就这样死去了的伙伴。

在极度的震愕之中，他只问了一句话：“819事件,是因为你……才发生的？”

找垃圾的是穹。他实在太饿太饿了，见周围没人，于是开始寻找被丢弃的。应长河慢慢走到他边，皱眉问他：“你是哪个单位的？”

他连忙握住了穹的手。